只有了解了这些所谓张士诚余党,才能知晓了其弱点。
只有知晓其弱点,才能对症下药。
没想到这些人一问三不知。
陈恪的问题出言,这些人摇头回道:“不知道,我们与之没什么联系,不过肯定是有不少的,有些人曾在张士诚手下效过命,有的向我们似的压根就没见过张士诚。”
都有那些来历,陈恪也算是领略过了。
除了真正张士诚余党还能看之外,剩下那些人都没任何底线可言的。
没打听出有用的消息,陈恪也不再与之多言。
从关押这些人的地方出来,正巧碰上了汤和刚审讯过倭寇出来。
汤和出来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活动着手腕,嘴上骂骂咧咧的。
“呦,信国公,这是怎么了?”陈恪笑嘻嘻地问道。
倭寇这块骨头绝对比那群只想吃便宜饭的所谓张士诚余党难审讯上许多的。
那群所谓张士诚余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倭寇可做不到如此了,你问十句,他能回答上一句就已经不错了。
陈恪开口,汤和气儿依旧有些不准,没好气地回道:“摆不上台面的东西,有几人鼻子打歪了,你找人给他们瞧瞧去吧。”
陈恪乃是太医院院使,碰到这类事情,自是要由陈恪来负责的。
对汤和的问题,陈恪并没有回答,只笑着问道:“怎么着?信国公亲自动手了?”
汤和之前就不是脾气火爆之人,加之年龄已摆在那里了,就更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了。
之所以能亲自动手把倭寇的鼻子打歪,可见被气的不轻。
汤和不否认,直接道:“狗东西,到了我大明地盘上,竟还敢口出狂言,终有一日,发兵打到他们老巢去,让他们瞧瞧我大明的精锐之师何等威武。”
汤和动怒,陈恪也不再继续询问。
只顿了一下后,开口道:“我看那几个倭寇的伤就莫要再看了。”
百姓还有看不起病的,有那闲工夫多治几个百姓多好,干嘛要用到那些喂不熟的倭寇身上。
陈恪出言,汤和满是诧异。
就在汤和诧异的功夫中,陈恪紧接着又开口道:“信国公以为能从那些倭寇口中打听出有用的消息来吗?”
若能打听出来,汤和审讯了那么久,早就已经打听出来了,还用再等着将来慢慢再审?
陈恪开口,汤和摇头回道:“很难。”
很难,说明打听出的希望颇为渺茫。
陈恪微微一笑,回道:“既如此,还何必留着他们,都已不需再留着他们了,又何必再去给他们治伤?”
杀他们之前,再给他们治了伤,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陈恪开口,汤和噗嗤一声笑道:“本公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你心存仁善,不忍心动他们。”
他是有仁善,那是不假。
可也不是烂好人,也不是对谁都心存人善的。
就像今日,若不是汤和及时收到情报,他们及时赶过来的话,这些人指定要对沿海百姓大肆劫掠的。
到了那时候,又得有多少无辜百姓殒命。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最大不负责任。
汤和出言,陈恪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信国公也太看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