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云哪会被她们抓住?甩开两条长腿连蹦带跳的钻进树林跑到海边,到了海边他才发现,那八个德国水兵还在杆子上捆着呢。
不论怎样,也得把他们救下来再说呀,但是雷震云手忙脚乱的刚救下五个水兵,后面的土著就追上来了。
绝大部份的土人部众只是追到不远处就没在前进,但那几个年轻姑娘,却连哭带嚎的扑到雷震云身边,死命抱住雷震云的大腿再也不撒手了。
这就难办了呀,难不成自己还拿刀劈了她们?可是要和她们交流解释,语言上又交流不通,就在雷震云彻底没了咒念时,一个老土著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又把铁皮桶扣到雷震云头上。
远处小船上的艇长架着步枪瞄准着岸边,可是没有雷震云的手势,门格勒又不准他开枪,所以一边瞄着岸上,一边对门格勒道:“少校先生,事情是不是起什么变化了呀?我怎么感觉……。”
门格勒呆愣着看了一会岸上的情景道:“咱们把船靠过去,听我的,把船靠过去。”
艇长端着枪斜了他一眼道:“划船是你的活儿。”
门格勒恍然大悟的操起两只桨就把船划向岸边。
雷震云现在是彻底没折了,被他先放出来的那五个德国水兵本来还打算拼命呢,但看到这个情景也只能趁隙将剩下的水兵松绑,然后站在雷震云的附近,但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雷震云摘下头上的铁皮桶,但他刚一摘下,搂着他大腿的几个姑娘哭声就突然增大,没办法下他只好又把铁桶扣回到头上,土著人身上什么都不穿,几个大姑娘也是如此,所以就算有一万个胆子,雷震云也不敢伸手去碰这些大姑娘,他只得用求助的眼神和手势向那几个站在不远处的土著老人求援,但这些老人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反正就是没人搭理他。
艇长划着小船一靠岸,门格勒就从小艇上蹦下跑到雷震云面前,先是弯腰看了看那几个土著姑娘,又哈哈大笑道:“朋友一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一声?”
雷震云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对门格勒吼道:“别干瞅着,帮着想想办法呀。”
门格勒嘬着牙花子道:“那个……我怎么给你想办法呀?小船里有枪,但你舍得用?”
雷震云怒骂道:“你要是再跟我废话,我就……。”
门格勒赶忙摆手道:“不开玩笑,不开玩笑,我和他们交流交流看看,安达曼群岛的人种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矮黑人种,我们德国曾经对这个人种做过调查,但发现他们不是非洲的那种黑人,非常特殊,我会几句他们的尼科巴语,我去试试,看能不能交流一下。”
雷震云耐着性子听完后才道:“那就快去呀,你给我解释这么半天我就不揍你了?”
门格勒咽了口唾沫,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苦笑道:“上帝保佑,上帝保佑,那……那我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