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被他撞得退了几步,身后是厚重的墨绿色法兰绒窗帘,此刻连窗帘的颜色都在助力他,暗示她绿了背后的金主,跟他多快活。
顾鸢咬了咬唇问:“跟你?做你养在外面的情人,还是女朋友?”
“你做这行的,要的不是钱吗?怎么还贪起名分来了?”他满嘴巴烂话,让人想锤爆他。
顾鸢忍了一口气:“什么叫做这行的?”
“是我口不择言,我错了。”
他认错贼快,哼,还不是都是为了眼前的一顿‘大餐’。
这间起居室里没有落地窗,是上悬窗。
忽然有风灌进来,是窗帘不小心被蹭开了一点,原来后面的窗开了一户。
夜已经很晚了,吹起的风不太冷,只不过顾鸢此时穿得单薄,灌进来的风有些让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颤栗。
以另一种身份相互纠缠,顾鸢很享受,快意好像裹住了多巴胺分泌到中枢神经,再遍布四肢百骸。
耳边是权烬十万个好奇——
“你的金主年纪多大了?”
“他对你这么舍得,你动心吗?爱不爱他?”
“是他帅我还是帅?”
“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滚吧!
他把她从床边捞过来,摁回到床上去。
没得到她的回答,他也不急切,总会撬开她那张骗人的小嘴,即使撬不开,他也会查到。
情到浓时,他又说了那句:“顾雪梨,你跟我好不好?”
顾鸢不为所动,不想回答他。
这个臭男人。
你在出轨你知道吗!
但顾鸢被他‘折磨’得,不得不哼两句来回应他。
“你跟我又不吃亏,我对女人从来不吝啬,如果你的金主是个老男人了,跟我不是解脱吗?”
“还是说,你嫌我没老男人有钱?”
“顾雪梨,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就应该知道,我能给你的是别人都望而却步的。”
顾鸢喉咙发出破碎的笑声:“下一句是不是要告诉我,别不识好歹?”
权烬捧着她的脸,认真说道:“我允许你还可以有一点更高的追求,只要是我能给你的。”
他太喜欢她的身体了。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毒药,然后他发现自己中了她的毒,唯她可解。
听着他满腔真意,顾鸢觉得有些上头,话在嘴边也没有多犹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如果我不止要你女朋友的身份,还要你未来老婆的身份,你给吗?”
“呵-”
他忽然笑了,眉眼间的笑意延展开,让他布满欲的脸更加令人心悸。
他说:“你口气不小啊。”
她挑眉,音色偏撩:“这就口气大了?”
“想从我身上实现阶级跳跃,打得一手好算盘,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心,谁给你糖就跟谁走,要是你下了血本却没勾到我,转身还可以无缝衔接到下一个金主那里,我是不是该夸一下你?”
“不。”顾鸢烟视媚行一笑:“你应该给我颁一面锦旗。”
“……”
真是拿她没办法。
在床上厮混了一番,两人又到了浴室里去。
情动时,权烬捧着顾鸢的脸:“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顾鸢深情满满的喊他:“迟聿。”
权烬:“……”
迟聿?
又是那个酸菜鱼?
日!这个酸菜鱼到底是她的谁?
跟他上床的时候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权烬气狠了,撒气的质问她迟聿到底是哪个野男人,开口就狠不起来,还挺温柔的:“迟聿是你的谁?告诉我好不好?我去弄死他。”
顾鸢:“……”
自己弄死自己可还行?
顾鸢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权烬摁着她的腰,威胁到她,她才收敛了那笑,说:“迟聿是我最爱的人。”
权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