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时,他还沉浸在那绝望的悲伤中回不过神来。
就在他无比伤感时,一直脚丫子踩在他脸颊上,差点把权烬的脸都踩变了形。
他:“……”
“吃鱼~吃鱼~吃鱼~吃鱼~”
“吃鱼~早上好~”
权烬扭曲的脸色铁青,准备把踩在他脸上的那只脚挥开时,听到了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喊着吃鱼。
挥在半空中的手硬生生停住。
他松了口气,差一点点,还好还好。
穗穗在权烬脸上踩了一脚后,又在他的另一边脸在补一脚,然后对称了。
此情此情权烬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过,在某一天醒来后迎接他的不是未来老婆的香吻,而是闺女的一脚。
这还不算,胸口好闷是怎么回事?
视线看过去,就见小姑娘整个身体都砸在了他胸膛上。
权烬:“……”
“吃鱼~吃鱼~吃鱼~吃鱼~”
“吃鱼和吃药玩好不好~”
穗穗她在说什么?
又是吃鱼又是吃药的。
权烬撑着起身,将砸在他胸口上的小姑娘扶起来放在一边坐着,刚放下,下一秒小姑娘又拱过来,跟一条泥鳅似的在他怀里打滚。
权烬板着脸:“权穗穗!”
“昂?”
穗穗抬头望着权烬,一脸好奇。
权烬迟疑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对女儿没关心过,也是听奶奶叫她穗穗,他才知道她叫穗穗,然后就跟着这么叫了,还加了姓。
全名是什么?
权烬:“你大名大叫什么?”
这个问题穗穗懂,乖乖巧巧的回答说:“窝系吃药。”
权烬嘴角抽了抽:“吃药,呵……”
穗穗紧绷着小脸纠正:“就系吃药。”
“吃药,嗯……难听。”
吃药这名字也太难听了。
那两个字?
谁起的……?
还能有谁,恐怕也只有那个女人。
权烬搓了搓被穗穗踩过的脸,这两脚下来他脸都差点变形,他去卫生间收拾了一番顺便换了身衣裳,再出来时就看到穗穗站在卫生间门外仰头看着他。
权烬问:“等我?”
穗穗乖乖点头。
“饿了吗?”权烬问。
穗穗又摇头。
权烬弯腰将穗穗抱起来,抱在怀里掂了掂:“这么轻,知道自己多重吗?”
穗穗说:“不重哦,妈妈说不重。”
权烬咧嘴笑,一大早起来就看到一个软团子,关键是这个软团子还是自己女儿,心情别提多好,连醒来被踩脸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走,去洗脸。”
他把穗穗抱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足够宽敞。
权烬把穗穗放在洗手台旁边那个圆形的石台上,石台放了绒毯,坐着不会冷。
他不会照顾小孩,只能按照大致的来。
大致也就是洗脸刷牙那几样,他从洗手台上边的柜子里拿了新的毛巾,打湿了拧干,给穗穗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