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翘起腿交叠着:“离婚了也摆脱不了前夫,那我多可悲。”
权烬嘴贱的道:“只要我活着,或许你还会继续可悲。”
“你嘴贱不嘴贱!”
“贱!”
“……”
顾鸢抿着的唇勾了勾,只不过她笑得很内敛,没有太明显,坐不住了干脆站起身:“我得回去了,你要配合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知道了没。”
他要是没事,她大概就直接把他带去顾公馆了。
但是他现在还输着液,可不能由着他这么走掉。
“你要回顾公馆?”他忽然迫切的问。
顾鸢俯视的目光睨着他:“不然呢。”
“那你可不可以带上我一起。”他的说话语气,没刚才那般底气十足了。
顾鸢视线往上一瞟,他也跟着往上看,看到那输液瓶里还有一半的液体,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
他想去拔掉。
顾鸢轻咳了声:“咳!”
他手一顿,继而去调节那液体流动的速度,加速输液。
顾鸢脸都青了,伸手镬住他的下巴往上扬与她对视,一个字一个字提醒他:“乖-乖-待-在-医-院!!”
她的手心是温热的,指尖却有些微凉。
她指甲不短,镬住他下巴时,指尖稍微用力就能留下一个月牙形状的指甲印。这股气场很强势,权烬很讨厌比他气场还强的人,但对方是顾鸢,在他头上蹦迪也可以。
“那我输完液,可不可以来顾公馆?”他问得小心翼翼。
顾鸢收回手,果然看到他的下巴侧边留下了一个月牙形状的指甲印:“我什么时候有说过不允许你进顾公馆?”
权烬一怔。
顾鸢的声音很温柔:“女儿是我们共同的,没有你的基因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而你始终是父亲的角色,即使离婚了你也可以来看自己的女儿。”
权烬:“……”
他的睫翼轻轻动了动,最初那好像死寂的心脏也重新活过来了,血液也开始重新流动。
他懊悔的是,自己早干嘛去了……
等顾鸢走后,权烬拨打了一通电话。
……
影璨世纪。
最近忙得不可开交的祎书,电话就没消停过,光是接电话都已经接得他不耐烦了。
又来一个电话,他烦躁的把手机一撂,撩在了椅子上,去拿瓶水喝。
新招的小助理熊耀站在门口出,祎书随便指了一下:“自己找个位置坐,面试的时候说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是忘了,做艺人的助理绝对不能太拘束,一定要开朗活泼一点。”
站在门口的熊耀点了头应下:“记住了。”
嘴上说记住了,心里却想:这第一次来就不把自己当外人,那还不得直接开了!
他这是正常反应好嘛。
最近处的椅子方便坐,但是撂在椅子上面的手机还在震动,熊耀知道这是祎书的手机,他刚才亲眼看到祎书把手机丢在椅子上,一脸烦躁。
熊耀拿起了手机,问:“祎哥,这电话你不接吗?一直在震动。”
祎书喝了水,回到自己的老板椅坐着:“这两天接电话都要接吐了,多半又是无关紧要的事,你直接挂了。”
熊耀应道:“诶,好。”
然后给挂断。
干净利落。
熊耀把手机放回到祎书的办工作桌,刚放下,就听到祎书问起:“刚才那通来电,你看来电名字了吗?”
“看了。”
“是什么?”
“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