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盛艺本来放松的身体骤然紧绷起来,整张小脸也紧绷着:“秦秉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诧异之后。
盛艺很快又释然。
早就知道的不是吗,秦秉有权有势,即使在m国自然也有办法让自己轻易脱身,哪能被一直关着,毕竟他身份在那摆着。昨晚被m国警方带走之后,估计就只是问了个话,然后半夜就放人了。
事后她想,要不是当时m国警方来了五六个人,而秦秉只有两个人,估计秦秉也不会轻易跟警方走。
顾鸢抬手摁了摁盛艺的眉心:“没事,有我在,秦秉再怎么横,也不至于敢在我这里抢人。”
这话当然是真的。
但是盛艺很清楚,鸢鸢也许能护她一时,总归是护不了她一辈子的呀。
要解决一件事情,还是要从根本开始解决。
而根本是解决什么呢?
盛艺垂头丧气。
她的所有细微表情都被道安尽收眼底,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搭话。
直到顾鸢将盛艺带进了卧室里,道安这才起身。
看到矮桌上的那一包糖炒栗子,还有一堆栗子壳,道安随口问了句:“在哪里买的?”
迟聿叠搭着长腿,坐姿慵懒。
听到道安问,掀了掀眼皮儿:“从穗城带来的。”
迟聿以为道安只是随口问了句,实际上这句话只是他说正事前的开场交流,接下来他就听到道安说:“盛艺小姐和顾总许久不见,再加上昨晚又发生了那些事,想必现在盛艺小姐是十分需要顾总在身边陪伴,迟先生就大方点,就别去打扰了。”
什么叫他大方点?
迟聿好整以暇看着道安:“你知道我和鸢鸢结婚了吗?”
“……”又来……
道安微微笑:“前段时间有关注过,恭喜迟先生新婚。”
迟聿对这句恭祝的话还是很满意的,抿了抿唇,坐直了身体,紧接着站起身来,切入正题:“小夫妻正新欢,你让我大方点,这对我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道安思索几秒:“结了婚都会这样么?”到处显摆。
迟聿摸着下巴:“哦,忘了你没结过婚。”
道安:“……”他好像是故意的,又好像不是故意的。
迟聿一本正经说出了自己担心的事情:“如果今晚盛艺非要拉着我老婆一起睡,那今晚可不可以再委屈你一下?”
道安应对自如:“迟先生是认为我应该有这个义务?”
“倒不是,”迟聿一只手横亘环胸,一只手撑着下颌的位置,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是义务,而是,你应该会感觉到窃喜才对。”
道安脸色压了下来,大抵是从迟聿的一语双关里听出了一些其他意思。
而迟聿看到道安变了脸,嘴角挂着的笑意更深了:“当然,这只是我随口一说,不过道安啊,你应该知道那句话,女人最能看懂女人,同样,男人也最能看懂男人。”
道安并没有接这句话,而是说:“等会顾总出来,劳烦迟先生跟顾总说一声,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迟聿抬手做了一个salute的动作:“没问题。”
道安沉着脸走了。
迟聿抿着的唇角上挂着一抹很深意的笑,刚才那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女人最能懂女人,男人同样也最能懂男人。他刚才就是因为暗示得太过明白,以至于道安黑了脸。
也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内心里掩藏着的秘密被别人看了去,谁会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