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这丫头力气却是不小,双臂又紧了紧,王一眉头稍皱,她的伤口似乎是渗出血来了。
她再叹口气,唤道:“小月儿,可否先放开我?今日我这柳腰可是添了处口子的,你这丫头个头不大,力气不小,倒是让我觉着疼了。”
初月一听,慌忙松开,再一细看那腰间,只见王一左侧,的确是有隐隐的血色渗了出来,眼瞧着初月那双大眼睛又要决了堤,王一忙一揽她肩头,拥着她往前走去,口中说着:“可快些吧,再耽搁下去你爹爹的伤情加重可怎么了得。”
“可……”
“不妨事的。”
初月鼻头耸动,还是抹了泪,怎么可能不妨事,她便是手指上不小心划破个口子都要疼上一整天呢。
她又想到自己的爹爹,只怕爹爹是更疼的,这个像她娘的人,也疼,等她给她爹爹行了针,她亲自去伺候她!
初月心里暗自做出决定。
王一不知晓,便是知晓了,也不会拒绝,知恩图报,本是该的。
况且,她很是喜欢这个干净又纯洁的丫头。
许枫遥看着王一同那丫头离开,直到再看不见丝毫,这才转身走向另一边。
那处的远处,有一人,是初尘。
王一随着初月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院落重,说是院落,倒不如说是行医之处。
大门大开着,里面是两排房舍,王一打眼一瞧,这一排少说也有十间屋子,右侧那排靠近门口的都敞着门,每间看着都不大,里面也不过一床一桌一椅还有一矮柜。
若是说外面给人一沁人心脾的药香,那么此处便是浓郁的药味,像王一这般嗅觉灵敏的,便会觉得刺鼻。
所以,王一一踏进这处,便知是神医谷平日里行医或研究药理之处。
果不其然,初月带着她直奔左侧那排屋子的第一间。
只是刚走到门口,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只怕,伤的不轻。
初月敲敲门,带着丝鼻音唤了声爹爹,随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初月身为女儿可不避讳,可她便是为礼数也不得不避讳。
她站在门口,听着面男人在轻咳中询问初月又去哪里疯跑了,告诫她不得贪玩。
只两句话,那男人便有些说的累了。
初月一直等他说完,这才开了腔,道:“我听初晓哥哥说了,初筏哥哥那般的伤势都被人行针给救了回来,我便前去求了,还将人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