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姐放心,本官定然给你一个交代,给祁城百姓一个交代。”
那声郑蓉都到了嘴边,宋大人生生的没有叫出口,最后还是称呼了郑小姐。
今日他们来其实也是存了要探听这事儿的意思,结果还不等他们开口,郑蓉就自主的坦露,还说要交人。
这郑蓉,果然是不同。
懂事儿,还不多事儿。
宴席到了这里,差不多也是到了结尾。
林良亲自将几人从另一个门送走的,再回来郑蓉已经回内院抱儿子去了。
如今她抱儿子的时候还是不太习惯,存着小心的。
小崽子一进了母亲的怀里就不老实,喜欢往她胸脯上蹭,郑蓉一避再避,还嘀嘀咕咕骂人。
当小崽子的口水糊了她满胸襟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还给了奶娘。
离开了母亲怀抱的小崽子怎么可能甘心,瘪着嘴还伸着小手往郑蓉那边去。
最后,无情的母亲大人直接吩咐小崽子的奶娘,“带他下去。”
如此,小崽子满眼包着泪水,离开了母亲。
别人家的满月宴,都是要包着孩子出去亮相的,金阳帮的就没有。
来恭贺的人等了又等,都上菜开席了都没有等到孩子。
不过,也没有几个是真心冲着孩子来的,这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目的。
说是就流水席就是流水席,说是三天就是三天。
这大手笔,大阵势,让全祁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金阳帮财大气粗有底气。
当天下午,果然就有金阳帮的人带着一串几十个人往衙门去击鼓,又引了不少的百姓前去围观。
金阳帮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的送人过去,就是要借此机会将金阳帮要剿匪的消息传出去。
功劳不功劳的郑蓉不在乎,但是,她要让全祁城的百姓都知道。
长连山脉的土匪,是她郑蓉剿灭的。
祁城这地界儿,她郑蓉要立得稳,谁也动她不得。
果然,金阳帮又要剿匪的消息不胫而走,还不到天黑的功夫已经其实传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有心急的人,“什么时候去?”
“没见金阳帮还在办酒席吗?怎么也要等人家办完了酒席再去吧?”
“说的是,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怕多这就好,正好我们还能跟着沾沾喜气。”
“嘿嘿,不得不说,金阳帮的酒席办的确实好,是这个。”
此人说着还竖了一个大拇指,一脸的回味。
“还用你说,只是闻着味儿就香的很。
要我说,金阳帮是真实在,给他们这些人吃的流水席都是上好的席面儿,一般人家办大事儿都没有这个体面。”
“唉,是七八年前薛员外办过一次吧,那次还是他老娘七十大寿的时候办的,还没三天呢,席面儿也没得金阳帮体面。”
“你说我也想起来,确实不如这个,不如。”
这些人说话的时候只顾着自己高兴,也没有注意到被人听了去。
当然,一般说这种没有意义的闲话的时候也不会有谁去注意这些。
不过,恰巧的是,就被正主儿给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