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抱歉就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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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黑齿影寒的道歉,却让章牛浑身不自在起来。
梁祯将布条一一折起,收入甲胄之中:“这伙人,很明显是有组织的,县兵怕是奈何他们不得,我们得立刻去定襄。让郡里出兵。”
“好,我去牵马。”章牛将几条黄巾一甩,转身大踏步朝远处的两匹马走去。
“给你。”梁祯将弯刀入鞘,交给黑齿影寒,“等灭了这伙贼人,我一定将你的刀找回来。”
梁祯记得黑齿影寒的弯刀,刀身如冰封的湖面,寒气逼人,刀刃如凌冽的北风,冷可噬骨。银制的刀柄上,用银线描绘着一只傲视天下的海东青,更绝的是,海东青那双栩栩如生、英气逼人的眼睛,竟是两粒深蓝色的宝石。
“谢谢,但这把也能用。”黑齿影寒说着,左手点了点挂在腰间的环首刀,这把刀是从其中一名黄巾汉身上捡来的,环首崩损,满刀柄都是污秽。
梁祯没有再说话,从地上捡起一把还算完好的环首刀,也别在腰间,相比起夫馀人的弯刀,他还是觉得,环首刀更顺手,哪怕,这把环首刀,跟他曾经拥有的那把,也是天壤之别。
临上马前,梁祯回头问道:“阿牛,你的伤怎样?”
“不碍事。”章牛锤了锤宽厚的肩膀,满脸笑容。
“你呢?”梁祯轻轻侧头,轻声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你流了好多血。”
“没流干就没事。”梁祯用玩世不恭的语气答道,然后话锋一转,正色道,“军情紧急,见到驿站就换马,到阳乐郡衙前,都不要停下来。”
“诺!”章牛抱拳行礼,正色道。
三人在马上疾驰了一昼夜,终于赶在更大的暴风雪降下之前,驰入阳乐城。
阳乐城虽不如蓟城雄伟,但也算得上一座雄城,三丈高的城墙上,立着五层城楼,城楼上,彩旗飘扬。如果说,城楼是身子的话,那城墙两角的三层箭楼,便是它的双拳。箭楼与城楼之间的城墙上,每隔五个垛口,便立着一名玄甲兵士,
城门前,是一条十丈宽的护城河,天气虽冷,但河面上,却仍可见片片涟漪。
梁祯高举着腰牌,口中吼着“紧急情况”,打马直从排在城门口等待入城的长队尽头冲到城门口。守城的甲士早就听见人生,此刻一见腰牌以及马笼头上那颗血迹尚在的人头,更是赶忙搬开路障,将梁祯一行人放进城门。
“你们俩去督军从事的公厅中等我。”
“诺。”
“……诺。”
辽西郡的贼曹,还是公孙家的人,单字名度。长得膀阔腰圆,额宽目大。
“在下护乌桓中郎将文书掾掾梁祯,有紧急情况,前来报告。”
“文书莫急,慢说无妨。”公孙度不是公孙贵那一支,对梁祯似乎也并无耳闻,因而语气态度也不似公孙障尉那样充满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