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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输了,兄弟好箭术。”
“呜~”
“呜~”
“呜”
“吹号了?”众人纷纷看向校场另一边的土坛,土坛之上,确似有一人正举着巨大的牛角号,在使劲吹着。
“快,过去集合!”张全福大声道,“是集结号。”
如梦方醒的几人赶忙收拾东西,然后一溜烟地往土坛那跑去,最后一头扎进那些从四面八方的营房中涌出来的人流之中。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章牛急匆匆地从后面赶来上来,双斧被他夹在左腋下,而他的右手,则还在不停地扶正脑袋上歪歪扭扭的头盔,“怎么这么急?”
“出大事了。”梁祯握着刚从骑驿手中接来的军书,脸上,阴云密布。
“一屯!向右看齐!喂,你!一排排头,嗨!说你呢,左边点。”
“二屯!向右五步~走!你,二排第一个,倒是动啊,哎,你你你,过头了。”
“三屯!向后十步~走!喂!停停停!直娘贼的,这多少步了,回来!”
“辎重屯!喂,辎重屯人呢?”
各军候、屯长、队长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军容不整的兵士,让他们赶紧找到自己的位置,并且站得好看一点,然而,那些甲士就如同搅成一团的乱麻,越理越乱。
“都停下来!”梁祯开口道,他一开口,身边的十个传令兵立刻齐声高呼,这些人,都是特意选出来的声如雷公之人。
乱成一团的军士立刻停下手头的动作,并合上了嘴,准备聆听自家司马的吩咐。
“宗将军军令!”梁祯摊开手上的军书,将它写着字的那面对准军士们,“黄巾贼道王大志,犯上作乱,攻略郡县,杀害吏员,奸淫妇女,烧毁村舍,犯下滔天之恶行。兹令云部全军,火速南下右北平郡土垠县,协助当地驻军,剿灭贼道,保境安民。”
这短短几句话,就如同往烧红的油锅中倒了一桶热油似的,兵士们瞬间炸窝,事关他们也是混迹市井多年的人,对于这太平道又怎会不知?或者许多人在被强行抓进军队之前,还是太平道的忠实信徒呢,现在听说太平道被宣布为乱贼,他们又怎会无动于衷?
“兄弟们,我们都不是正经出身,但,英雄,无问出处!等打完了仗,我们都能骑着七尺骏马,腰缠万数铜钱,衣锦还乡,到时候,什么三老、里正的,还敢低看我们一眼吗?还有人敢嚼我们舌头吗?”
军士们继续窃窃私语,不过有许多人。在暗中点了点头。事实上,天生的无赖、泼皮永远都只是少数,正常人,又有几个,不想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呢?只不过,是受污浊的世道所压迫,而不得不成为最下等的恶少年罢了。
“军正,军正!”
“啊,到!”
“将赏钱的部分读一下。快!”
“哦,好!”
军正正了正衣襟,清了清嗓子,大声背着《军律》中关于记功赏赐的部分,听得军士们无不眼冒金光,唾涎三尺。在军正的描绘中,他们仿佛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