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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盖在代王眼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先父王立强,度辽营军候,十五年前死在夫馀人的箭下。八年前,鲜卑人入寇代国、上谷、渔阳三郡,我大哥王大富,二哥王大富,皆战死!而我的手指头,也是在八年前的战争中,被夫馀人砍断的!我是乱臣贼子,我还是乱臣贼子,直娘贼的,那你是什么!敢问代王,你可曾为这个国家,流过一滴血?做过一件事?!”
“乱……”
“啪”王大志一巴掌将代王拍倒在地。
“父老乡亲们。天宁年大旱,他们不减赋,不救灾,我们忍了,因为我那时,我们手头上,还有余粮。熹平年蝗灾,他们不放粮,还加税。我们也忍了,因为,我们还相信陛下的圣明。光和三年,大旱,可他们还要加税,我们也忍了,因为他们说要征讨夫馀。光和五年,大旱,蝗灾,我们都已经易子而食了。可这群直娘贼的,还要加税!父老乡亲们,他们这是在将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是啊。”
“是啊。”
台下众人纷纷响应道,眼眶中,愤怒、哀伤相互交织。
“我们总在期盼,这群直娘贼的会良心发现,给我们减点租赋,让我们也能过几天好日子。殊不知,贪婪才是他们的本性!他们根本就没有将我们当人看过!”
“乡亲们,大贤良师已经于钜鹿南?县首倡义旗,他将带领我们,杀掉皇帝以及所有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建立一个真正属于我们所有人的太平盛世。”
“乡亲们,跟着我们走,或许会死,但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妻子,不再被凌辱,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在犹豫什么。你们在想,现在勒紧裤腰带,或许还能活下去,而跟我们走,将大概率会死是不是?”
“好,我告诉你们。五十年前,黄老爷家给佃农的租,是三十抽十,四十年前是三十抽十五,佃农们私下埋怨,但没有反抗,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还能活得三分像人样。三十年前,是三十抽二十,佃农们有怨言,黄老爷杀了几个最大声的,众人消停了,因为他们都怕死,尽管剩下的东西,已经不能让他们像个人一样活。”
“就这样,黄老爷一年年地升高租金,佃农们则愈发饥寒交迫,甚至冻死、饿死,但却依然没有人想反抗,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已经饿得连镰刀都拿不起来了!因此,只能任由黄老爷鱼肉!乡亲们,你们想这样吗?以现在的赋税来看,最多明年,你们就将饿得连镰刀也拿不起,然后,这群狗官,就会来抢你的屋子,烧你的田地,奸淫你的妻子,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你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了!你们愿意就这样儒弱地死去吗?”
王大志的话如同一把熊熊的火炬,将那台下人群胸中的热血“砰”的点燃,只见他们齐齐举着手高声的嘶吼着:“不愿意!不愿意!”
“咚咚咚咚咚”事先安排好的鼓手立刻用尽全身力气,敲着牛皮鼓。鼓声如雷,将台下众人的情绪彻底引至最高潮。
“很好,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这群平日无恶不作的狗官,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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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卑鄙,多虚弱!”王大志长剑一指,高声喝道,“来人,将他们砍了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