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挥长戟兵,配合单沉部,务必将过桥之敌挡在军阵之外。”
“诺!”
“其他人,听我号令行事。”
“诺!”
“诺!”
一时间,军阵之中,鼓声隆隆、号角连连,兵卒们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开始变阵,大敌当前所带来的的压力,令他们每个人都褪去了往日吊儿郎当的神色,变得沉稳、冷静,因而一炷香功夫,他们便已经整理好了队形。
这个军阵中,第一排是方盾兵,第二排是长戟兵,第三排则是弓箭手,这三排,共同组成阵“墙”,第四排是他亲自率领的刀牌手,这些人是云部的主力,也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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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唯一的机动力量,至于耿有田的五十刀牌手,则是梁祯悬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用来尽可能地激发大伙的潜能,拖延崩溃的时间用的。
另一边,黑齿影寒带着十个骑士来到了梁祯所指的小山丘,可这个山丘,却并不如他们远看上去的那般平坦,马匹踩在上面,是一脚深一脚浅的,慢跑时还好,要是全速冲刺,保准会摔倒。
“回山脚。”黑齿影寒不敢冒险,率军返回。
“四郎,如果在山脚,我们就没了居高临下的速度优势了。光靠这七八十步的距离,恐怕战马的速度也加不了多少。”一个西凉兵忧心忡忡道。
四郎是黑齿影寒新想的名字,因为她在跟这些兵卒们打交道的过程中,发现这个名字,简直是太接地气了,用来掩盖她的身份,简直是再好不过。
“一旦战况焦灼,我们便是破局的关键。”黑齿影寒回头一笑,“所以,你们都金贵着呢。山路太崎岖,我不能冒险。”
“四郎,让我第一个,我保证能杀穿他们!”张全福左手拍着胸脯,右手舞了个枪花。
“不用,这次不需要杀穿他们。”
“哦?这是何意?”一句话,说得西凉劲卒们个个挠头,他们从军多年,可从来没听说过骑战还要主动陷在对方阵中的。
“浭水宽六丈,我们的盾墙离桥头六十步,这个距离,恰好在我方弓箭的射程之内,黄巾军不可能从容地摆开战阵,他们要想取胜,就必然得速战速决。而要迅速找到突破口,黄巾军的头目就不能呆在河对岸。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并杀了他。”
“原来如此,而河的这边的空间,并不足够让黄巾头目带着一大群卫兵过来,所以,他身边的防备,一定很薄弱!”张全福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四郎真有你的!”
可张全福身边那几个经验丰富的西凉劲卒对此,却是不置可否,因为经验丰富的他们,在见到实际战果之前,都不会对任何新奇的理论表态。
浭水对岸,黄巾军也在相三臣的指挥下,竭尽全力地摆开队列。相三臣所面临的情况,比梁祯还有严重,一来,他手下的两万兵士,同样缺乏最基本的训练,连排列整齐都做不到。二来,这些兵士的武器装备,还多停留在刨木作甲、削竹为枪的层面上,跟河对岸的官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总旗官。官军在离桥头约六十步的地方摆开阵列,是要迎战我们咧。”相三臣身边,一个五短身材,却蹬着一双拳头般大小的眼睛的黄巾军汉叫道。
“呦呵,终于有一个不怕死的了。”总旗官右手侧响起一把轻蔑的男声,“总旗官,让我去保准杀得屁滚尿流。”
“好,罗才,你带两千人直冲过去,本将随后照应。”
“诺!”
总旗官右手侧那个叫罗才的高瘦汉子应了声,手一挥,便带着本部兵马一拥而上,闹哄哄地冲上石桥。
“这是完全不讲章法啊。”八尺邓远在梁祯耳边嘀咕。
那边,黄巾军的前锋已经冲到桥中间,领头的那几个,无不是身披铁甲,膀阔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