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冀州刺史部的兵马,被我们围剿得差不多了。”张角从桌案上抬起头,再次打量起墙上的那一幅舆图。
“哈哈哈,那是自然。黄彦手下,可有七千兵呢,这一次,都被我们一锅端了。”张宝兴奋地坐着手势,眉飞色舞,并顺手使了两招拳术,好似攻杀黄彦时,他真的在现场似的。
“领军者是谁?”张角依旧顶着墙上的舆图,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似乎真如他所宣传的那样,已经斩断尘根,看破世间一切荣辱。
“是张牛角。”
“好,传我教令,封张牛角为大帅,领精兵一万,教士三千,自井径进入太行山,在并州传我教义。”
“并州?”张宝左脸一抽,神色稍变,“大哥,这并州山恋叠嶂,往西、往北都是胡地。虽说往南便是司隶,可这一路,都是崎岖山路。大军行进,十分不便,为何我等不乘胜攻灭邺城的官军,而要分兵进占并州呢?”
“并州,乃天下之屋脊,进可攻,退可守。反观冀州,一马平川,四战之地。我军虽声势浩大,但一旦遇上官军的骑兵,只怕胜负难料。”
“诺。”张宝并没有接受大哥的说法,但也照做了,因为他确信,大哥现在走的每一步棋,在或远或近的将来,都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
“报,天公将军,神上使张曼成来报。”一个披甲汉擦着张宝宽大的肩膀,挤了进来。
张角一手夺过披甲汉捧着的军书,一边摊开一边用眼神示意披甲汉退下。
这是一封捷报,上面说神上使张曼成在南阳大破官军,杀死南阳太守褚贡。捷报发出时,荆楚黄巾军已经有七万之众,只待波才、彭脱率领的兖、豫黄巾军攻下颍川、汝南两郡,并可一并向雒阳进发。
要换做平常人,估计早就欢天喜地地做起打进雒阳当皇帝的美梦了。但张角没有,因为他是这三百多年来,头一个以一己之力,撼动整个天汉的人,要没有超乎常人的敏锐与冷静,估计在传教的头几年,就被官府处死了。
因为,在一个时辰之前,他安插在关中的斥候,替他传回了一个消息——骑都尉曹操率领六郡新征骑士五千,已经抵达潼关。
别看这五千人只是新卒,然而这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由于靠近胡地,故而其民勇武善战,是天生的战士,在汉朝五百多年的历史中,六郡良家子,便一直是禁卫北军的兵源,其强悍,可见一番。
彭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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