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董卓浓粗的又眉毛一挑,旋即双眼又咪成一条缝:“哈哈!来得好,来得好,传令,赏酒赏肉,让他们在二十日之内,赶至下曲阳扎营,待本中郎将挥军北上,一同剿灭叛贼张宝。”
“诺!”
传令兵走后,董卓再次回身查看那幅巨大的舆图,越看他就越觉得自己的安排真是正确极了,因为幽州的官军从未真正归属到卢植麾下,对卢植自然没什么感情,而自己只需领着他们取得一场像样的胜利,就必然能在他们中间树立起威望。至于这里的官军嘛……
哼,让你们刁难老子,老子现在就让你们去打下手。董卓恶毒地瞪了一眼帐篷的四周,仿佛那里站满了自己的仇人。
这一边,董卓正在为自己找到了破局之法而得意,另一边接到命令的公孙瓒脸上却是阴晴不定。
一方面,董卓赏赐的酒肉让他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位新上司一到任,就如此看重自己。而另一方面,董卓却让他在二十天之内率军赶到下曲阳,这一条,他就有点拿不准了。
事关下曲阳离望都,其实也不远,步兵带辎重行军,即使再拖沓,十天也能到了。可董卓却给了他二十天,那寓意就很明显了,就是让他一边走,一边仔细勘察下曲阳周边的地形地貌,黄巾军的布防情况,甚至还要制定出相应的进攻计划。
可这些不都是担任主攻部队的工作吗?
好战的公孙瓒虽说很乐意接受主攻任务,可他也明白,自己的才华也需要硬件的支撑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很明显,他麾下的幽州官军达不到他的要求。
“我等只有一万人,且经过夏天的一系列战事,也是十分疲惫,而这下曲阳的黄巾军,至起码有八万人,虽说多有老弱,但某想,其战斗力也不应低估,可某观董中郎将,是有意让我等担攻坚之任。两位说说,这该如何是好?”
刘备略显别扭地曲着长臂,并用粗大的手掌摸着自己的脸庞,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依某之见,若董中郎将真有此意,我等亦当效死,不过董中郎将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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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给我们足够的甲仗。”
梁祯却道:“依某之见,我军连月征伐,将士疲惫,此刻急需修整,不可再当攻坚之任。”
“德源兄此言差矣,我等为国而战,岂有言疲之理?”刘备连连摇头。
梁祯登时像个被人拆穿了谎言的孩子,脸色一红。事实上幽州官军已经修整了将近一月,说疲乏是假的,但这并不妨碍梁祯认为,他们不该去啃张宝这块硬骨头。当然这种话不能摆到明面上,因此只能以疲乏来应付,但不曾想,刘备竟是如此不给面子,当着公孙瓒的面,将这层点破了。
“二位所言不无道理,待某再三思索片刻。”
别了公孙瓒后,梁祯不敢再在刘备的视线内作过多逗留,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自己的军帐,甩下腰刀,摘掉屋山帻,往炕桌那一座,撑着手臂闷闷不乐地盯着军帐的地面。
“哥哥,你怎么了?”叶鹰扬围了上来,皱着眉看着梁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