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随着梁祯的军令,官军士卒一并将胸腔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与自己的长箭一起“射”迅速逼近的屠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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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胡突泉大声尖叫着,双臂高举过头,不断地交叉挥舞着,“转转转!”
迟了,只听得一阵沉闷的入肉声,胡突泉面前的,身边的,身后的骑兵纷纷中间坠马,有的当场就死了,有的还想挣扎着爬起来,但怎料,他们冲锋时,队形排得太过密集,因此,那些人还没来得及爬起,便被后面汹涌而来的马蹄踩进了黄泥土中。
胡突泉刚想下令退兵,但就在命令出口之前,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赶忙改口道:“弟兄们,冲过去!冲过去!”
根据以往的经验,官军的弩在每次齐射之后,都要画上一两炷香的时间来重新装填,而此时,屠各胡的武士已经冲到距官军大阵不足三十步的距离了,这个距离,别说弩了,就是弓,只怕也来不及进行第二次装填,因此胡突泉判定,现在,正是冲垮官军阵型的大好时机。
一声令下,胡骑们立刻用力一夹马腹,激发出战马的全部力气,以在最短的时间中,将速度重新提至最快,好一举冲垮官军的盾墙。
“他们想冲阵!”张郃惊叫一声,左手微微抹了把额角。梁祯侧头一看,却发现,张郃的额角,竟也是布满了汗珠。
张郃也会紧张啊。梁祯的心中,登时踏实了不少:如此看来,我的惊慌也不是不可理喻的。
数十步宽的盾墙,几乎同时响起了巨大的“轰隆”声,“轰隆”声过后,完整的盾墙也不复存在了,转而成为了一道道的“断壁残垣”。
“这该死的,跑什么啊!”章牛扯起嗓子吼道,一边举起板斧作出要扔的手势。
章牛之所以气急败坏,是因为他看得真切,盾墙的很多缺口,不是被屠各胡给冲开的,而是因为握着盾的军士在屠各胡冲到面前的前一刻,弃盾而逃,这才导致盾墙的损坏。而且,这些军士的逃跑,还影响到了第二排的长戟兵,很多本来就心志不坚的人索性加入逃跑的行列,而有的,虽然想要抵抗,但因为失去了盾墙的保护,而不得不与胡骑同归于尽,甚至是被胡骑灵巧地绕过长戟,然后一刀了结了性命。
“鹰扬,带着熊罴屯压上去!”此情此景,也容不得梁祯再犹豫,或是吝啬他的精锐了。
“诺!”叶鹰扬应了声,双手抽出斩马剑,在面前舞了个剑花,面无惧色地扑向那小山似压来的胡骑。
“弓!”梁祯手一摊,向站在身后的兵士喝道。
梁祯发现了胡突泉,因为只有他的马是通体火红,仅有鬃毛及尾巴是黑色的。而且这人也甚至勇武,一对弯刀左右开弓,但见得刀花四绽,带这花瓣却无一不带着“剧毒”,中者立毙。
胡突泉干净利索地将两个挡路的军士劈成两半,当他准备挥刀砍向第三个人时,背脊却忽地一凉,他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也是究竟战阵的人,知道后背一凉便意味着危险逼近,于是双刀一旋,封住自己上半身的门户。
“乒”的一声,一支断成两截的长箭被他击飞。
“偷袭?”胡突泉瞪了一眼放暗箭的人,“爷爷这就杀了你!”于是双腿一夹马腹,竟是直扑梁祯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