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哥哥。”章牛拍了拍胸脯,“保证连只苍蝇都进不去。”
梁祯笑了:“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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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有你在,哥哥就放心了。对了,跟四郎说,事情等我回来后再商议。”
“好的。”
章牛拱拱手,就想离开。梁祯却又叫住了他,不过这次,是给钱:“去的时候,顺路给他们俩买点吃的,剩下的,就当哥哥请你吃酒。”
“哈哈哈,哥哥,你最好人了。”大葫芦脸上的两团肉再次往上拱,将他的上半张脸挤得几乎消失不见。
章牛走后,梁祯立刻叫来张郃:“儁乂啊,你换身衣服,跟我去赴宴如何?”
“好嘞。”
张郃不仅机谋多,情商也很高,不然他以后也无法以武人的出身跟士人们打成一片。因此,梁祯就让他跟在身边,紧急之时,也好做个照应。
栗敬将接风宴办成了家宴,宴会的地点就在他家的后花园,园中有山有水,有草有林,湖中心还立着一座雕工远胜栖凤亭的六角大亭,亭中四名衣着暴露的妖姬正在自个的歌声中翩翩起舞,着实勾人心魄。
湖畔,摆了两张桌子,主桌坐三个人,分别是主人栗敬、主客梁祯,县丞作陪,另一桌离得稍微远些,作陪的是门下五吏(注2),客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张郃。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梁祯的意料之中,接下来,就要看张郃能否从门下五吏口中挖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了。
梁祯先按照县丞先前的嘱咐,给栗敬呈上一份礼单,当然他今天带来的礼物,价值只有礼单上的十分之一不到,余下的,则按照惯例,在十天之内交付完毕。
栗敬看上去有五十了,脸习惯性地板着,双眼小得可怜,但却锐利非常,他有胡子,但很短,看着就似在下巴上插了一排银黑色的铁针一样。对梁祯递上来的礼单,他是看也不看,就随手往身后一扔。
不明所以的县丞心中一愣,悄悄地朝梁祯打眼色,以确认梁祯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栗敬。
不止得罪了,而且还得罪狠了。梁祯在心中苦笑,对栗敬的反应,梁祯虽然早有准备,但多少还有一点意外,一来,他们仨毕竟都是年俸数百石的官员,样子都不做,也太过分了吧?二来,栗敬的消息也未免太灵了吧?从自己揍了那几个锦衣恶少年到现在,最多不过半个时辰,而且自己还从未自报姓名,这栗敬就都知道了?
不过现在就撕破脸也好,省得我再花钱去试探他栗敬的态度。
“梁司马,某以前听老人们说,入乡,就要随俗。可你的手下到好,一进城,就闯下这么大的祸。”
“啊?不知县长所言何事?”梁祯是真的吃了一惊,因为从栗敬的描述来看,他似乎并不确认,当时打人的人,就是自己,“可否明示?某一定给县长一个交代。”
“你还不知道?好啊。我就告诉你,今天申时,衙门接到报官,说是司马所部的兵士,无故出手伤人,致使一人至今仍昏迷不醒。梁司马,你说说,这事某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