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齿影寒挽起长弓,搭上一支穿甲箭,箭尖直指栗敬……的发冠。
“咻”长箭飞出,从栗敬头皮上方三尺远处擦过,带着他的发冠以及几丝被生生扯断的头发又往前飞了丈余,方才一头摘在地上。
“你的箭怎么练的?”叶鹰扬也拿着一把弓,他自问远没有黑齿影寒的本事,故而一直没有搭上长箭。
“盯着他的眼睛。”黑齿影寒搭上第二支箭,不过这次瞄准的,却是栗敬身前的护卫,“等你能直视他的时候,再松手。”
“咻”
“啊~”侍卫的惨嚎,宛如杀猪,接着“咚”的一声,倒伏在地上,但他却还没死透,身子仍在一个劲地蠕动着。
“呼!喝~”鹿狂刀弯刀高举,一个劲地吼道。
一百多胡骑立刻跟着他的动作,弯刀高举,“呼!喝~”“呼!喝~”的吼叫声吓得栗敬幸存的家丁们脸色惨白,有人“哗”的一声,吐了一地,有人边“哈哈哈哈”地狂笑着,边一头摘向骑士们的长戟。
“驾!”鹿狂刀一夹马腹,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栗敬死后,被砍了许多刀,被刺了许多戟。直到跟战场上原有的血肉融为一体,再也难以分辨,他死之后,栗宣狼也失去了使用的价值。但黑齿影寒没有杀他,而是将他交给梁祯,梁祯再将栗宣狼押到王晨及县主薄面前。
“我一刀。你一刀。”王晨狞笑着,将一把杀猪刀强塞到县主薄手中,“来。”
“啊……别别……我……我这手是拿……拿笔的……”王晨哪里容得他胡来,一把抓住县主薄的手腕,对着栗宣狼的胸口,用力一扎、两扎、再一扎。
“噗”栗宣狼猛地喷出一口偏黑的血,身子剧烈地抽了几下,脑袋一低,就没了声气。
“平陶主薄丁方义,勇战叛贼栗宣狼,并将其枭首。”梁祯高声宣布着主薄丁方义的“功绩”,也彻底断掉了丁方义背叛的可能。
看着脸色苍白的丁方义,梁祯和王晨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这是他俩第一次用计谋对付敌手,没想到是如此的顺利,因而心中都难免有点飘了。
“这简直就是乱来!”邹靖猛地一拍桌案,“栗县长是堂堂命卿。天子亲封,怎能说杀就杀了呢?”
梁祯手一拱,强行将笑意全压在心底,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回校尉,栗敬、栗宣狼二人,带人强闯军营,图谋不轨。这事整个平陶都知道了,而且还有栗宣狼的供状在此。再说,某本来也想留栗敬一命,但奈何他死活不肯投降,还杀伤了我数十军士……”
“住嘴!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祸吗?”邹靖差点没有被梁祯气得跳起来,“他可是栗嵩的族孙!你杀了他,你觉得栗嵩还能放过你吗?”
“栗敬私通蛾贼刘石之事,有他儿子栗宣狼的供词为证,再者他率人强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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