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董卓话音刚落,梁祯便大声叫道,不是他急于表现,而是他突然想起,历史上,董卓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抗旨不尊,并意图进军雒阳的。因此,他判定,此刻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董卓,是绝对正确的。
“将军统军多年,将士们无不感念将军恩德,人人蓄势待发,就像刀和戟一样,只待将军一声令下,便义无反顾地刺向敌人。而并州,其混乱程度堪比凉州,可并州的军士,与将军之间,并无深厚的感情,就像钝了的刀一样,即使砍中敌人,也难以伤其分毫。因此,属下认为,抛弃锋利的刀戟,而提着钝刀去跟敌人作战,是非常不明智的。”
“但这,毕竟是圣旨啊。我们怎能抗旨不尊?”一个跟梁祯班列相当的人打断了梁祯的话。
“梁司马说得对!大人万不可做此等愚蠢之事。”牛辅叫道。
董卓略显厌恶地看了牛辅一眼,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女婿除了相貌英伟,一身牛力外,就真是干啥啥不行了。
牛辅发了话,其他人便纷纷附和,就连那个开头嚷着要接旨的人也改了口。
“散了。”董卓道,并悄悄地朝着李孝儒使了个眼色,李孝儒点点头,悄悄地走到那个说要接旨的人身边,跟他耳语几句,然后就将他领了出去。
“祯,你先留下。”董卓叫住了梁祯。
梁祯急忙让开道路,等其他人都出去后,才拱手低声道:“将军,您找我有事?”
“走吧,我们边走边聊。”董卓站起身子,舒了舒肩膀,在前面引路。
出了大帐,董卓却不将梁祯往自己的帐篷那里引,反而带着他沿着李孝儒留下的足迹,一步一步地跟了上去。
“在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大人就跟我说过一句话。”
“大人说,人这一生,就是在不断地做选择。这些选择,能决定你的未来是富是贫,也能决定是福是祸,甚至,能决定是生是死。”
董卓话音刚落,前面便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惨叫声,梁祯一惊,“寒”字刀猛地“弹”出,半个身子也挡在了董卓面前:“将军当心!”
“哎,慌什么。”董卓拍了拍梁祯下沉的右肩,“不过是除掉了一个首鼠两端之人罢了。”
“首鼠两端之人?”梁祯将信将疑地收刀入鞘。
董卓面色一沉:“哼,就是那个让我奉旨的人。”
“此等狗贼,杀得好!”梁祯立刻恭维道,但心中,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董卓站住了身子,并突然回身,盯着梁祯道:“陛下病了,我刚得到消息。”
梁祯清晰地看见,董卓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还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不就是表明,陛下已命不久矣!
“唉,国步方蹇如此,陛下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梁祯先跟着感叹了一声,然后正色道,“将军,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如今大汉外有强敌环伺,内有群丑登堂。我认为,将军应整顿军马,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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