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汉帝一样,已经泣不成声。
“朕登基这些年来,倒也培养出了一批死士,就是负责寝宫宿卫的这些卫士。朕去之后,你务必压住消息,然后召何进进宫,密除之!”
“臣遵旨!”蹇硕低声道,但同时,双拳猛地一握,以示他的决心非常之坚定。
“陛下,臣还有一事,想恳请陛下定夺。”蹇硕低声道。
然而,一炷香过去了,病榻上的汉帝却全无声息。蹇硕心中已经,又叫了句:“陛下?”
还是得不到回应,蹇硕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仪了,连爬带滚地趴到床榻旁,低声对着汉帝的耳边喊了句:“陛下?”
“陛下!”
“陛下!”
蹇硕“呜哇”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床榻连连叩头,同时,脸上涕泗横流:“陛下!”
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汉帝刘宏驾崩于雒阳南宫嘉德殿,时年三十三岁。
本来,中平六年对帝国来说,是曙光初现之年,因为在这一年的二月,皇甫嵩在凉州连续大破叛军,斩首一万余级,叛国首领王国也在不久之后病死,王国死后,韩遂和马腾互相不服气,于是分家散伙,并互相攻伐,如此一来,凉州的叛军便开始走起了下坡路。
同年三月,帝国东北方的幽州也传来好消息:幽州牧刘虞招降乌桓大人丘力居,并迫使张举、张纯向北逃入胡地,然后刘虞又重金悬赏张举和张纯,最终张举被他的门客王政所杀,至于那曾经风光一时的渔阳天子张举,虽然没能见到他被草木灰封着的头颅,但至起码,他这一生,都不敢再返回故土了。
但这大好形势,却因汉帝的突然去世,而笼罩在更大的阴影之下。首先,国不可一日无君,而汉帝直到死之前都没有下诏封谁为储君,如此一来,便给了诸多野心家自由发挥的空间了。
其次,汉帝直到死之前,都没能平衡好何进、董重、张让、赵忠、袁隗等人之间的利益纠纷,换句话来说,这些人谁都认为自己的利益被其他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侵占了,必须夺回来。
最后,在汉帝还活着的时候,那些靠平定黄巾起家的豪强,因边郡叛乱而大权在握的边将,都尚且因顾忌皇室的威仪而不敢肆意妄为,但现在,汉帝走了,两个可能的储君都还是小孩子,根本无力控制这些骄兵悍将。
而这些问题,现在统统落到了蹇硕一人肩上,也就是说,他必须赶在四方豪强反应过来之前,解决掉中央的一系列问题,而要解决雒阳的问题,就必须赶在大将军何进和士人们未达成一致之前,以雷霆手腕清除掉大将军何进的势力,然后再一次党锢何进幕府中的那些幕僚。
但蹇硕毕竟才上位一年,身边虽说也有几个心腹,但势力跟何进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因此,要想除掉何进,他就必须倚靠旁人的协助。
蹇硕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及其背后那个庞大的势力网。张让等人在光和至中平年间可谓是风光无限,天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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