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我们焚毁村落,杀死村民。那么附近的村落,就会闻风投向白波军,如此一来,他们的实力,只能越来越强。”梁祯摇摇头,“所以,对待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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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怀柔。”
“怎么怀?”
“一,减免赋税。”
“二,处死贪官污吏。”
“三,将作恶多端的大户抄家,财产分给贫民。”
梁祯连续竖起三根手指头,这三点,是激起叛乱的根源,只要处理好了,这白波军自然就会越来越少,当然了,这三点之中,并没有哪一点是能够轻易完成的——起码,在梁祯决定自立门户之前,就不行。
“当然,白波军也并非无懈可击。”就在大伙愁眉苦脸的时候,梁祯话锋一转,开始讲白波军的弱点,“首先,他们人数虽众,但扶老携幼,能战者不过十之二三。第二,他们各自为战,每一股少则数百,多则两三千。且相互之间,几乎没有配合。我们可以将其各个击破。”
这两点,其实是皇甫嵩、卢植、朱儁这三位平定黄巾军的大功臣所总结出来的经验,当然这些放在现在的白波军身上,也同样适用。
“诸位若有什么好方法,现在就一并提出来。”梁祯拍了拍手掌,“大家一起商议商议。”
一直托着下巴的张郃举起了手:“校尉,白波军就如蚊蝇,我们则像猛虎,有力但无处使。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布下陷阱,引诱他们聚兵一处,我们再一举歼灭之?”
“这个好,这个好!”牛盖立刻附和道,“聚在一起,我的刀,也好多喝点血。”
“诱饵无非两样,一,粮,二,钱。”黑齿影寒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因此,她一开口,就吸引了整帐人的目光,“不知儁乂是想用哪样呢?”
“白波军有十万之众,如果诱饵过多,他们就会蜂拥而至,我们也吃不下,因此诱饵的量一定要适中。”张郃笑了笑补充道,“而且,我们不能让他们心生警惕,因此,这诱饵,只能是我们的军粮。”
“儁乂,你这也太大胆了吧?”牛盖一听,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不禁竖了起来。事关无粮则军溃,如果用随军的八万石军粮来作诱饵的话,一旦军粮有失,那么白波军就什么也不用做了,只需找个地方坐着,不消五六日,就能等到云部不战自溃的消息。
“并州不比冀州,山高谷深,只有太原,汾水两处河谷是平地。便与贼寇运送大批辎重。其他的地方,地形崎岖,轻装行军都极为不便,更别说带着大批辎重了。”张郃曾经随梁祯在并州打过两场仗,对并州的地形也有所了解,因此更显胸有成竹,“而这河东郡,虽隶属司隶,但其地势,却跟并州南部的上党、西河二郡相似,山势纵横,行军极为不便。”
“校尉,我还是觉得,儁乂之见过于冒险,一旦有失,我军将变得极为被动。”
‘河东郡北部,山势纵横,如果不能用计,将白波军从山洞中引出来,我们就会疲于奔命。’梁祯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但这八万石军粮若有失,其代价,定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
“你们先出去一下,让我好好的想一想。”梁祯恼怒地挥挥手,示意大伙退下。
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之后,原本拥挤不堪的大帐之中便只剩下了梁祯和黑齿影寒两个人——后者从来就不在梁祯的屏退之列。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