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甲兵!别说在坐的这些将校了,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董卓本人,都想象不出十三、四万人站在自己面前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因此他也抚着胡须陷入了沉默。
李儒看出了董卓的心事,因此上前两步,俯身咬着董卓的耳朵道:“相国,依儒愚见,梁校尉的话是对的。一旦出了虎牢关,大军将无所依托。所以,为今之计,还是固守待机为妙。”
董卓轻轻点点头,待到李儒走远几步,才轻咳数声,原本充满细细的讨论声的大厅也登时变得鸦雀无声。
“雒阳地小,却有百万民众,关中地广,却人烟稀少。”董卓见时候差不多了,于是便将自己在心中酝酿已久的计划对诸将道出,“我的意思,是将雒阳的朝廷及百万民众迁往长安,至于这雒阳,就留给你们一展拳脚吧。”
董卓的想法不错,因为如此一来,他的“心脏”便从四面强敌环伺的雒阳,变成了较安全的大后方长安,而雒阳到长安之间的广袤原野,则成了理想的战略缓冲区。
再者,关中平原本就土地膏腴,若不是因两百年的王莽之乱,以及这百多年来连绵不断的汉羌战争,导致其人口大量流失,其富饶程度,当不输于黄河北岸的冀州。因此,董卓迁移雒阳人口以充实关中的想法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只是,这百万民众的迁移,是一项需要举国之力的支持才能完成的工程,然而现在关东联军步步紧逼,哪还有机会让董卓按部就班地完成人口迁移的工作?
梁祯知道,这将是一场灾难,然而跟之前一样,他还是无能为力。因为要想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就必须在旬月之内击溃关东的二十多万叛军,并让关东各地重新上缴赋税以养活雒阳附近的百万人口。然而,这对帝国境内的任何一个将领,包括功塞天地的皇甫嵩而言,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儒,依你所见,这北、东、南三线,该由谁把守好呢?”董卓又跟李儒说起了悄悄话。
“主公,迁移雒阳的百万民众,我们就得派出起码三万兵士护送。如此一来,防守雒阳的军士,就只剩下两万余人。因此,这三路守将,都必须是能独当一面之人。”
李儒说了这么多,言下之意就是无论是凉州军的首脑牛辅,还是并州军的首脑吕布,都不适合独领一军前去防守某个战略要地。
“你的意思,老夫得亲自坐镇雒阳?”
“正是。”李儒点点头,“西迁之事,倒是可以委托他人,但主公必须坐镇雒阳,统协三关。”
董卓眯着眼想了一会:“我率领精锐坐镇雒阳,如此一来三关的守军,便不需太多,能抵挡联军两天的进攻即可。”
“我推荐三人,可保主公无忧。”
“哦?说说看。”董卓边说,边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