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军官?刚从军校毕业?”魏斯从他的军服配饰上做出判断。
小伙子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哪个军校毕业的?”魏斯继续问道,但他这可不是老大爷的啰嗦累赘,而是有意识地降低对方的戒心。
小伙子不愿回答,低下头没吭声。
洛林游击战争的一年间,魏斯利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间好好学习了诺曼语,尽管口音的问题没能解决,稍有深度的沟通还是可以完成。
“战争爆发前,我跟你们皇家陆军学院的来访者进行过一次兵棋推演,结果,我赢了。有趣的是,后来我们又在战场上相遇了,那时我被关押在你们的战俘营里,幸运的是,我活了下来,并且回到了己方阵营。”
这番话恰对时机,小伙子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于是又抬起了头。
“说出来你可能不敢相信,你们的巴拉斯王子和塞德林茨将军,就在那支访问队伍当中,而我有幸击败的那个人,便是你们的塞德林茨将军。不过,后来在你们的战俘营,我见到的是另一名军官,一个在欢迎晚宴上打过照面的访问者。”说完这些,魏斯给了对方一个谜之微笑,接着道:“见习军官先生,作为联邦军的战俘,你不必太过沮丧,只要你不做疯狂的事情,活下来不是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你的同伴愿意付出一些努力,我,可以提前释放你们。”
小伙子心动了,但旁边那名年龄较他大了十来岁的诺曼舰员哼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么?”魏斯唰的拔出手枪,“你们现在还是在战场上,还没有进入战俘营,你们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大可不必跟你们浪费时间。不管你们信不信,就在刚才,你们的一些同伴撤走了,我只射杀了他们之中携带了武器的,至于那些没带武器的,都活了下来,跑进了树林。”
有人吃软不吃硬,也有人吃硬不吃软,见魏斯拿出手枪来讲道理,那名年长些的诺曼舰员识趣地闭上了嘴,而年轻的见习军官又是战战兢兢:“你要我们做什么?”
“灭火,救人。”魏斯回答。
“之后就放我们走?”小伙子的语气,说明他思想上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交易。
“不,你帮忙,放你走,至于他,留在这里做个见证,让他看看我到底是一派胡言,还是说到做到。”魏斯答道,接着又补充:“但是,如果我从底舱解救的诺曼人拒绝放下武器,那我也只能将他们击杀,这点必须说清楚。”
放在别人身上,这口气简直是把牛给吹飞了,可眼前这两个诺曼人不敢不信。
待这名看起来既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胆识的见习军官应允了刚刚所说的条件,魏斯给他解了绑,并且好意提醒道:“机会和生命都只有一次,别轻易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