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包厢里大把的人想看后续,可剪纸只是稍稍使个小手段,就让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男少女,包括脸上心里都很僵硬的岳争,不由自主抬脚走人。
几个呼吸的功夫,包厢里就清净了。
“学姐,你有什么事。”
罗南只是反应略慢,又不是真傻子,就算对人情世故的道道儿还没彻底通透,可在他的视角看来,此时田思心跳混乱,恐惧滋生,挽着他臂弯的手,也很僵硬,像是遭了惊吓,心里又很纠结的样子。
之所以如此,好像还是他的缘故?
对待田思这种半知情的人物,罗南要放开很多,渐渐也适应了与田思的新距离,就笑了笑:“你怕什么呢?”
“我,我是担心你生气。”田思的嗓子微哑,气息控制有些问题,说到底还是紧张。
“我?”罗南莫名其妙。
“我多少也有点儿吃惊。”
剪纸站在门口,突然说话,又把田思惊了一记。可看这位微胖青年憨憨一笑,胖脸上笑纹泛起,颇是讨喜,心中反倒安定许多。
薛雷也从门外冒出头来,撇撇嘴:“那个姓岳的欠揍,处处要踩人,有病!”
剪纸又是呵呵发笑:“南子平常的脾气好,我知道,可没想到经事儿的时候,也这么沉得住气,不简单哦。”
“啊哈?”罗南仍有些不太确定,“你说我?”
“除了你还有谁,那哥们儿都今天踩到你脸上了,后面还不依不饶的,我真担心你脑子哪根弦断掉,直接把他当坦克收拾……MD,说到这个,你知道当初收拾现场多难吗?那哥们儿整个人都酥了,稍一使劲儿,就是连皮带肉脱落下,跟落高压锅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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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南一脸无辜,他这段时间都要忙死了,哪有闲情去考虑死人的事儿?
这时候,田思终于也反应过来,罗南似乎并没有动杀心,她小心翼翼地确认:“你真不生气啊?”
罗南就郁闷了,还有些委屈:“你们至于嘛,就因为他‘bibibibi’说了一大通,我就要宰了他?他做的那样,全都是无用功不是吗?从头到尾他没说动任何一个人,包括他妹妹……然后我就要生气?剪纸哥,我到现在手上的几条人命,都是因为他们先要杀我,又毁了我母亲的作品,这算不得滥杀吧?”
“当然,当然不算。南子,你大气!”剪纸竖起大拇指。
田思在旁边听得好生古怪,那“几条人命”什么的,怎么着都与正常的社会逻辑严重悖离,偏偏在罗南和剪纸口中,如此随意自然。
旁边的薛雷,脸上也没什么变化。
他们终究与正常人不同的……田思的心跳仍难平复,不得不深长呼吸,以作调适。
罗南感受得清楚明白,见状还真有点儿不确定,扭头问她:“刚刚我做得有问题?”
田思怎么回答?她本也算是机巧多变的口才,此刻完全发挥不出。她都很佩服自己,刚刚怎么想着和罗南私下交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