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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件结合后,罗南的格式塔与之交融,自我格式的星辰图景也与之混合在一起,变了形态。
罗南发现后,凭借记忆将火柴人还原,安主在虚脑界面的边角处。却不想这个谨慎之举,成为了他挣出昏昧之境的钥匙。
更不成想,这个火柴人的轮廓,竟然能与爷爷和父亲合照之上的神秘姿势暗合。
当然,最重要的是,它和那幅照片合在一起,分明昭示了某个形态、某个意义。
如果是以前的罗南,或许还会疑惑这种相似度背后的逻辑,可现在,在澎湃灵感的冲击下,他就像一个进入状态的最激进的画家,指尖所划,就是心中所想。
当积蓄完备,他便手指前探,在虚脑轮廓内部浑茫密集的星辰中,点了一点。
首次“落笔”,不是在星团边缘,而是在偏上的某个区域,此时的星团虽是自我格式与火柴人的结合,但星辰密密麻麻,点位错乱,极易迷失其中。
对于“火柴人”未免失之简略,照片的象征模拟意味又太多,只有三方结合,凭借着那一瞬间的觉悟,才能从中抽出脉络轮廓,重新隐形描画,最大限度见出真义。
罗南指尖顺势而下,就在星辰之间连线,就像绘制一幅复杂的星座图。
他把这个过程当成是速写,只不过难度要更大,他不但要描绘出心中所想的画面,还要确保它的线条就在星辰点位之间穿梭。
这是难度、是限制,但同样也是既有的界面送给他的真实细节。
罗南此时仍在那份奇妙意境中,思路明确,灵光不断。当首笔落下,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不过三五秒时间,轮廓就已经隐隐成型。随着时间流逝,星图逐步具象化,显现成一个踢腿挥臂的跳舞小人。
就像虚脑之前的火柴人,且更加精细;
就像照片上两位至亲可笑的模样,又更加抽象;
至于那璀璨星团,则被这根根连线分划出更清晰的层次。在其中心,是舞蹈的人像,而在肩膀、手足、胸口、背后、头顶、脚底,则约束为八组仍然模糊的结构,就像八枚神秘的符文,环绕周围。
当然,在这一切的中央,那个跳舞的人像,则是最完整最神秘的那个。
当层次划出,轮廓完备,那份顿悟式的感觉非但没有在刚才的行笔中消耗殆尽,反而像是满月之下的大潮,后浪推着前浪,一层层堆积而上。
不可思议的力量,就从这幅图形中鼓胀出来,罗南这时候才惊觉,其实这幅图形、这幅图形所蕴藏的能量,就在他体内,充斥四肢百骸,遍及发梢指尖,无所不至,无所不在。
正因为如此,几乎可以将其视为与他重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而且还不受肉身的限制,极致流转变化之能事,尽情阐释其形态、音节、情绪和神韵。
而罗南已经知道,这是一个“我”字。
虽然它与世界上任何一种文字都不相同,其三维结构无法进行纸面书写,音节也非平常吐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