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本宫问你,今日就是户部给事中华昶对本宫发难,本宫和他的梁子,如今算是结下来了。
本宫准备让他滚出朝廷,最好啊,弄个身败名裂最好,也好杀一儆百,警告警告那些个清流,本宫可不是他们博名望的好靶子,不是随便好欺负的软柿子。
不是想一飞冲天嘛,那就看看。
汪直,这是你老本行啊,给本宫出个主意,有什么法子。”
………
太子,还真是直言不讳啊。
人家才不管你清流什么清不清贵,反正我是不能被人家欺负。
不过汪直隐隐约约还有些开心,太子怎么说,就说明,太子已经开始把自己当做自己人了。
汪直想了想,“殿下,老奴觉得,得先知道这华昶这些年为官经历,金无赤金,人无完人,终究还是有破绽的。”
“好,刘瑾,刘瑾………”
刘瑾从外面急急忙忙推门而入,“来了殿下,殿下。”
“刘瑾,待会去东厂,把华昶的这些年的存档要来,一式两份,本宫和汪直,各有一份,明白了吗?”
“是,奴婢知道了。”
华昶,你且先高兴几日,过些日子,就有的你哭了。
出乎意料,隐隐约约天都快黑了,可朱厚照依旧没有想走的样子。
朱厚照还是很节俭的,既然自己要在西山大开宴席,自己可不是得留在这吃啊。
为了表示与民同乐,朱厚照在西山摆了几桌,其余的,都是在各个村里。
朱厚照还不顾尊卑,和王和和他的孙女,以及今日几个一同出现在奉天殿的百姓同桌而坐,一起……吃席。
当然,还有谢步东,这也算是朱厚照收拢人心的一种手段。
谢步东傻了,能和太子同桌,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这,这,这,这是多么有面的事情啊。
几人一开始虽是有些拘束,可太子平易近人,再加上吃席啊,这才是天大的事啊,所以,倒也没有像今日白天一般,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只有谢步东,一直只敢做半个屁股,食不知味。
正吃着呢,刘瑾跌跌撞撞窜了进来,面上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在朱厚照耳边耳语几番,然后,朱厚照也是一副卧槽的表情。
紧接着,撂下筷子,朱厚照就-窜了出去。
众人都傻了,太子这是怎么了。
门外,三个人影就戳在那里。
弘治皇帝背着手,驻足在这并没有铺就砖石,站在堂门前,一路上他的靴子已有了斑斑的泥点,不过他并不在乎。
萧敬跟在后面,牟斌显得紧张,按住了腰间的刀柄,寸步不离的跟在弘治皇帝的身后。
在他看来,西山百姓众多,鱼龙混杂,再加上陛下又是临时起意,来不及准备,只带了几人
如今,这里和贼窝无异,牟斌万分谨慎,不能有任何差池。
所以,自己不认识的,一律按不是好人处理。
朱厚照上前乖乖施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怎么现在来西山了,父皇吃了没?
儿臣正在里面吃呢,要不,父皇也来点?”
“没什么”,弘治皇帝摆了摆手,“朕也只是一时来的心思,就想来这儿看看,怎么现在才吃饭?
朕这一路上看到了,今日的西山上上下下都在都在大摆筵席,可是真的?”
朱厚照点点头,“人嘛,总得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