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四一听这个吓的当时脸色就白了,他左顾右看发现茶棚里就老板一个人而且还距离很远,赶紧偷偷说道“我的好将军啊,您可别冒这个险了,肖乐天势力大的没边了,他肯定正在追杀咱们,可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这时候两名亲兵开口了“四爷您是不是太小心了,这都到香河了,离着塘沽好几百里地呢,他手再长还能伸到这里来?往西不远就是通州了,过来通州就能看见北京城了,这里是天子脚下,是首善之地啊,你太多虑了……”
两名亲兵和丁将军很快达成了一致,在他们的眼里这里已经是紧靠帝都的地方了,是清朝控制最严的区域之一,大家的安全性已经有保证,再小心也是多余的。
不过焦四可不是这么想的,这家伙虽然骄横但是不傻,他在塘沽已经被肖乐天给吓破胆子,而且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还在肖乐天的手上控制着,他对肖乐天的狠辣程度了解的一清二楚。
“对不起了丁将军,我不能跟你们在一起了,我要自己回北京城去,您就当没见过我吧……”说完焦四拱手离开了茶棚向西出城而去。
时间仅仅过了两个时辰,在县衙后花园里,酒足饭饱的丁将军和亲兵正捧着茶杯享受呢,香河县令薛蒙已经答应派县衙的马队护送老友进京,而且拍着胸脯向丁将军保证安全。
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内宅薛县令已经召集了县衙里所有的实权人物,所有人都咬牙切齿准备下手。
“兄弟们啊,咱们可都是按过血手印喝过血酒发过誓的,肖先生的银子大家也没少拿,而且先生还应承咱们,给咱们后代一个锦绣前程。现在考验到了,你们说怎么办?”
人群左顾右看、交头接耳不一会就达成共识了“大人不用问了,自从咱们签字按手印之后,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人生也就剩这一条黑道了。干了,今天咱们就干掉这个倒霉蛋,也算是咱们交上去的一份功劳……”
不一会的功夫,一群灰布蒙面的凶徒手持利刃包围住了后花厅,只听花厅大门咣当一声巨响,三十多名凶徒如饿狼一样扑了进去。
“薛蒙……你这个王八蛋你敢暗害我……啊!”一阵剧烈的打斗声过后,丁将军血淋淋的头颅已经被拎出来了,大大的麻袋一套就送到了县令的面前。
薛蒙不忍心的看了一眼,悲痛的说道“丁兄啊,你何苦跟肖先生为难,兄弟我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好几百口子的性命就捏在肖先生的手里,你不死我们就得死啊……”
说完县令摆了摆手,几名捕快快马带着人头向塘沽跑去。
收拾了丁将军,剩下的就是焦四了,香河县所有的捕快差役全部出动,大冷天的快马从西门而出直奔旷野包抄而去。
也许是焦四天生对危险就有一种敏感,他下意识的感觉丁将军他们要糟糕,所有并没有直接沿着大路向西走,而是绕了一个弯子向北而去,他准备绕到通州再入北京城。
正是他的谨慎让他躲过了薛蒙致命的一击,也正是他这一次谨慎的改道,让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儿子和孙子。
通州作为京师东部重要的城镇,不可能不在肖乐天的计划之中,这时候通州官府内也有八成人被秘密的收买了,剩下两成摇摆不定分子,只要给刑堂时间也一定能争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