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我会给你们请功的……乔治,听我的命令,把这个暴徒的心挖出来,就像你一直吹嘘在非洲部落里干的一样……”带队的军官已经恨死倔驴子了,这个强壮的中国男人居然杀死了四名法军,这是要下地狱的。
不过军官也一直很奇怪,这个中国人到底在喊什么呢?而且语气中怎么那么多委屈和不甘?算了,管他呢,野蛮人都是很古怪的,也许那是他们临死前的某种仪式罢了。
叫做乔治的老兵个子不高,皮肤黑黢黢的有点不像欧洲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在北非的沙漠中过度日光浴造成的恶果。
乔治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舌头舔了舔嘴角,很有点中欧吸血鬼要进餐的感觉。
“野蛮人,我会很小心的切开你的胸膛,敲碎你的骨头,我会小心不破坏你心脏上的血管,我会把整颗跳动的心连着血管捧在你的眼前……你是幸运的,你将有幸亲眼看见自己的心脏……”
“该死的野蛮人,你们不配活着,亚洲富饶大地的一切,都是我们高贵的欧洲人的,你们只配做奴隶……”
刀光一闪,匕首刺入倔驴胸膛,而这一刻倔驴子身上的血混合着所有的力气已经快流干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了。
身中五弹,被刺刀捅了六个巨大的伤口,他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也真的是一场奇迹了。
匕首切开皮肉,并没有流出太多的鲜血,渐渐的肋骨和内脏已经露出来了,倔驴子痛的五官都变形了。
他是多么想反抗啊,可是肋骨处两把刺刀入肉,他已经被架了起来,而且没有了丝毫的体力。
他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急速飞过,父母亲人和家乡,师傅山门和师兄弟,行走江湖大碗酒大块肉,跟着鹰爪孙们横行武林那是何等的威风霸气。
可是这一起在这里全都到了终点了,自己的面前只有那个法国人的丑脸,还有根本听不懂的洋文。
“野蛮人,你要死了,你能死在我的手上是多么幸运啊,你不是很嚣张吗?刚刚你不是杀了我们很多人吗?该死卑贱的野人,一群奴隶,你们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们这群文盲怎么可能听懂高贵的法语……等等,汉语应该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奴才……你是奴才……”
也不知道这名法军是从哪里学会的汉语,好像就会奴隶奴才这两个词,可能乔治都不知道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反正肯定是骂人的就对了。
奴隶!奴才!两个声音在倔驴子耳边响起,孩提时候慈祥的母亲和开蒙的秀才所说过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一撇一捺,念个人,人都是站着的,趴着的那叫奴才,那叫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