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城头上的守兵纷纷大喊了起来,有人指着城南的方向,大声呐喊,欢呼雀跃。
宋学朱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和城头上鼓噪的守兵们一起,一起向着南边看去。
果然,城南的清军大营炮声隆隆,烟尘阵阵,万军从中,一个巨大的钢铁方阵,正在向济南城而来。
“这是来援的秦兵?”
宋学朱的诧异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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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谦也是摇头。秦兵的骑兵竟然没有出动,光是依靠火炮和鸟铳,就前进了数里之遥,而清军似乎阻挡不住。
“瞄准!”
王国平大声呐喊,火铳兵整齐向前,手中的火铳平举,对准了前方的清军。
“第一排,射击!”
王国平一声令下,第一排的六百火铳兵立刻扣动了板机。
“第二排,射击!”
随着第二排的600名火铳兵扣动板机,已经不需要王国平声嘶力竭,三排两千火铳兵,踩着步点向前,射击连绵不绝。
“掷弹兵,扔!”
眼看着后方大股的清军又上来,想要攻击大阵的后翼,董朝晖一声怒喝,掷弹兵点燃了引信,把一个个冒烟的铁疙瘩,直接甩入了追军大阵之中。
“通通”都爆炸声不绝,烟柱腾起,破裂的铁片肆意收割清军的性命,追击的清军,还没有来得及射出手里的弓箭,就已经陷入了对方的爆炸声中。
乡兵们猛烈的炮击,震天雷的狂轰滥炸,让清军措手不及。对方稳步向前的火铳兵,更是让人胆寒。无数的清军步骑被打翻在地,而侥幸冲破火铳射击的重甲兵,又被对方的震天雷炸的死伤累累。
这是那里的明军?怎么会如此凶猛?
冷兵器的创伤,清军尚能接受。但是震天雷这样凶残的火器,一碰上就是血肉模糊,肚破肠流,这样的惨状,谁又能够接受?
猝不及防之下,清军人人心惊肉跳,纷纷向后避开,乡兵们大步向前,济南城墙和城门,已经是近在咫尺。
王泰知道,这是打清军一个措手不及,要是等对方反应过来,火炮火铳上阵,己方的伤亡就会直线上升。
眼光扫过清军大营,看到右方里许,高地上的一处军帐大且突出,周围白甲红缨猛士环绕,更有几个盔甲鲜亮的清军将领站在大帐前,手里举着千里镜,似乎正在马上观望,王泰不由得心里一动。
不用问,能让这些白甲兵护卫的,一定是清军的主帅了,也不知道是多尔衮,还是岳托。
“快去,把胡东给我叫过来!”
王泰传下军令,胡东很快骑马过来,满脸的汗水。
“胡东,看见了没有,高坡上的营帐,集中发炮,给我轰平了它!”
胡东拍马而去,王泰长吸了一口气。
要是能打掉多尔衮或是岳托,他可就名扬天下了。
“这是那里来的明狗?”
中军大帐外,高坡上,杜度手拿千里镜,仔细打量着闯入营中的明军,脸上全是惊诧。
“贝勒,这些明狗全身都是铁甲,火器如此犀利,难道说是明朝的关宁军?”
岳托的长子岳洛浑年轻气盛,但见识也不足。
“关宁军不是被打散了吗?再说了,关宁军喜欢用弓箭,这些家伙都是火器,绝不是关宁军。难道说,这是卢象升的残军?”
杜度的长子杜尔诂看的仔细,又从军多年,马上提出了反对意见。
“绝不是宣大军!宣大军的炮兵已经被咱们摧毁,虎大威和杨国柱带领的骑兵突围,他们哪里有这么多的步卒?又那里有这么多的火炮?”
立即有清军的将领说了出来。
高起潜的关宁军已经被击溃,卢象升的宣大军也被歼灭,明军的军容如此肃穆,光是这一身的铁甲,便知道不是一般的边军,但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贝勒,这些明狗如此嚣张,得把他们留下来,杀完他们,抢了他们的火炮和铠甲。再能补充好些个牛录了!”
一个大饼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