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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应贵思虑沉稳,有大将之风,可堪重用。
“刘指挥使那边,没有消息吗?”
几个指挥使里面,王泰最不放心的,就是刘朝晖。这小子虽然脑子灵活,但胆大包天,有时候捅的娄子,让王泰也头疼。
“回大人,襄王府安然无恙,想来刘指挥使并无大碍,一会就会出城和大军汇合了。”
王泰松了一口气。若是襄王府失陷,这些藩王宗室有事,麻烦可就大了。
“大人,城中交战,流寇死伤五千多人,降者三千有余,此外,还抓了几个流寇的头目,杀了几个!”
军士摆摆手,张文秀和马武几人的尸体被抬了上来,张定国和王兴国五花大绑,也被压了上来。
“大人,这是流寇头目张文秀、马武、刘斌,这捆着的是张定国和王兴国,张定国和张文秀都是张献忠的义子。”
王泰点了点头,温声道:“下去告诉众兄弟,做的好,本官自会论功行赏。”
“狗官,你杀我义军兄弟,我和你誓不两立!”
地上被压跪着的张定国,满脸通红,大声骂了出来。
“你就是李定国吧。父母给的名字不要,偏要跟张献忠姓,你无父无母,数典忘祖,不忠不孝之人,还跟我说什么义字?你“义”在那儿了?”
“我摒弃父姓,从义父,举义旗,杀贪官污吏,救百姓于水火,此为大义。反观你助纣为虐、残害百姓,屠杀我义军兄弟,你才是蛇蝎心肠,猪狗不如!”
李定国虽被捆绑,但仍然是不肯屈服,强硬反击。
王泰微微叹息了一声,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年轻流寇历史上的伟大,这李定国早已经被他痛下杀手,尸体一具了。
人生的命运,有时候真就是这么奇幻。
“你开垦过几亩土地,救过几个百姓,你以“义军”自居,真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
王泰没有说话,旁边的顾绛却忍不住,大声怒喝了出来。
“每到一处,大肆杀戮,平城焚镇,裹挟百姓,所过残破,百姓流离失所,你算什么义军,谁给你的勇气,敢如此自封?”
李定国脸色更红,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就是你眼前的狗官,河南垦荒二十余万顷,赈民数十万,活民近百万,人称“王大善人”。河南卫军所到之处,秋毫无犯,赈民抚民。反观你的义父张献忠,人称黄虎,如狼似虎,何其凶残!朝廷屡次招抚,降而复叛,死性不改,背信弃义,天下不宁,黎民受苦,你还有脸说什么“义”字,简直是可笑至极!”
顾绛义正言辞,不但李定国哑口无言,一句“狗官”,让王泰也是微微苦笑。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这个顾绛,和历史上的一样,还是如此性烈如火,慷慨激昂。
“大人,一刀杀了这狗贼算了,跟他废什么话!”
杨震在一旁急不可耐,就要上前动手。
这流寇如此嚣张,竟敢当面辱骂大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了,放他一条生路吧。”
王泰微微一笑。历史上大名鼎鼎、试图力挽天倾的悲情英雄李定国,他自然不会痛下杀手。
“先把他压到一旁,等一会……”
王泰话还没有说完,杨震指着襄阳城门方向,大声喊了起来。
“大人,流寇出城了!”
王泰心中一颤,抬头看去,只见千军万马,乱糟糟一团,鱼贯而出了震华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