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辽总督洪承畴,国家重臣,简在帝心。应据战局统筹兼顾,不可头重脚轻,被建奴断了后路。也应不惜此身……”
崇祯盯着报纸看了片刻,抬起头来。
“新乐侯、巩都尉,你们说说,这报纸说的云山雾罩,到底是什么意思?”
崇祯的忧心忡忡看在眼中,刘文炳和巩永固对望了一眼,巩永固大胆开口。
“陛下,以这报纸的意思,洪承畴虽知兵、也能用兵,但似乎心思太活,瞻前顾后,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似乎不能乾坤独断,性子上软了些。”
洪承畴的蓟辽总督是皇帝任命,皇帝对洪承畴也是期望甚高。他自然不敢让皇帝临阵换帅,毕竟风险太大,而报纸也只是一家之言。
崇祯脸色阴沉,他低下头,开始沉思起来。
王承恩上前,在崇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崇祯抬起头来,看了看刘文炳和巩永固二人,端起了茶杯。
“新乐侯、巩都尉,你们的折子朕看了。放心吧,兹事体大,事关天下大局,朕会慎重的。”
“陛下早些歇息,臣等告退。”
刘文炳等人退下,王承恩又上前几步,轻声在崇祯耳边说道:“圣上,兵部尚书陈新甲在殿外等候。”
崇祯点了点头,轻声道:“带他进来。”
陈新甲进来,还没有开口,崇祯已经急急忙忙问了出来。
“陈尚书,杨阁部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刚才听王承恩说,陈新甲有杨嗣昌的病情消息,崇祯已经有几分迫不及待。
“圣上,湖广奏报,杨阁部之子杨山松呈报,杨阁部病重数月,已于日前病逝了!”
陈新甲小心翼翼上前禀报,王承恩接过奏折,呈了上去。
崇祯哆哆嗦嗦接过奏折,看了一下,奏折落在了桌上,他的眼睛里,都是惊诧和痛苦。
“杨卿,你这就离朕而去了。”
崇祯神色黯然,不自觉红了眼眶。
陈新甲暗暗羡慕。崇祯朝数百文武百官,没有一人能如杨嗣昌这般,君臣相知,简在帝心。
“杨嗣昌以督师之礼安葬,追赠太师,谥号……文忠。”
文忠!
陈新甲眼中的妒色一闪而过。皇帝对杨嗣昌,可谓是情深义重了。
“陈尚书,河南的战事如何?”
斯人已逝,却还有国事千般,等着他这个君王去殚精竭虑。
“河南巡抚王泰上奏,李自成退往豫北,囤积于河南、四川、陕西交界。如今正是农忙时节,都在抢收粮食,彼此相安无事。”
陈新甲偷瞄了一眼崇祯,迟疑道:
“圣上,朝中议论纷纷,说是王泰在河南严峻刑法,腥风血雨,以至于河南百姓人人自危。更有人举奏,说王泰在抄家有罪乡宦之时,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崇祯抬起头来,盯着陈新甲看了片刻,直到陈新甲惴惴不安,这才收回了目光。
“王泰是杨阁部举荐,朕一手提拔,这样说来,是朕昏聩无能,是杨嗣昌有眼无珠,是那些河南的权贵神目如炬了?”
陈新甲“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痛哭流涕。
“圣上,是臣没有祥加追问,臣下去后,一定责令有司彻查此事,给王泰一个交待,给圣上一个交待!”
“起来吧,国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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