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还不滚出去受罚!”
黄太吉冷冷一声,卫士连连谢恩,连滚带爬,逃离了大殿。
几个侍卫赶紧上前,清理干净了地上。
殿内大臣,人人噤若寒蝉,大殿上寂静无声。就是那些亲王贝勒,也是垂首而立,恭顺至极。
多尔衮脸色铁青,垂头闭目,手上关节发白,身子微微颤抖。
黄太吉一个杀鸡骇猴,指桑骂槐,就掌握了局面。而自己却成了众矢之的,颜面尽失。
大殿上,黄太吉的长子,刚刚被由亲王降为郡王的豪格,扫了一眼多尔衮,这位比自己还年轻的叔父,微微一笑。
自以为聪明睿智、战功赫赫,有时候弄巧成拙,只会贻笑大方。
豪格的冷笑,落在豫亲王多铎,多尔衮的胞弟眼中,他看着豪格,似乎要喷出火来。
“杜度,你的长子杜尔诂,似乎就是这王泰所杀吧?”
黄太吉看向了杜度,目光落在了自己这位牢骚满腹的侄子身上。
崇祯十一年,清军入塞,一路势如破竹,杀卢象升、破高起潜,入关半年,深入二千里,攻占州县无数,俘获无数,烧杀抢掠,所向披靡,除了……
济南城下,清军死伤惨重,伤亡上万,更损失马瞻、杜尔诂等宗室子弟,就连右翼军主帅岳托也是死无全尸。
“陛下,臣愿领兵讨贼,誓要杀了王泰,割下他的狗头,为我八旗的勇士,为我的杜尔诂报仇!”
提起王泰,杜度一瞬间红了眼眶,勇气和力量也似乎回到了身上。
“杜度,你这身子骨,没有问题吧?”
看到杜度面色不佳,黄太吉关切地问道。
对自己这位战功卓著的侄子,自己似乎确实苛刻了些。
“陛下放心,冲锋陷阵,浴血沙场,臣绝不会含糊!”
“陛下,臣必会割下那王泰的狗头,为我八旗子弟出口恶气!”
皇太极还没有开口,他最信任的猛将,号称“满洲第一勇士”的,满洲镶黄旗的梅勒章京鳌拜,大声喊了起来。
“听说这个王泰,整天在报纸上鼓吹什么华夷之辨,春秋大义,宣扬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在朕看来,王泰居心叵测,不可小觑。”
黄太吉开口,一针见血,殿中的大臣们都是一愣。
“陛下,你的意思是……”
多尔衮心里一惊,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殿中之臣,一起把目光投向了黄太吉。
“你们也不想想,华夷之辨,春秋大义,民族主义,这不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这样子耳濡目染,日积月累,你们说,即便我大清军进了关内,那些个汉人百姓,他们会心甘情愿,服服帖帖吗?”
黄太吉说完,咳嗽了起来,脸色也变的通红。
一旁的医官赶紧上前,轻轻为黄太吉抚背。
多尔衮见黄太吉面色焦黄,刚才的失落全无,心里暗自窃喜。
黄太吉再聪明,再雄才大略,他也抗不过岁月和疾病。
“陛下,你怎么知道,这报纸是王泰弄的?”
等黄太吉平静了下来,多铎上前,好奇地问道。
“报纸是《中原日报》,王泰是河南巡抚,再算算王泰去河南上任的时间,不是他又是谁?”
黄太吉拿起桌上的报纸扬了扬,满脸的疲倦。
他也是因为报纸上对锦州军事的分析而关注《中原日报》,也从中获益匪浅。张存仁和石廷柱们的军事策略,和报纸上许多地方的观点相似,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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