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依然满是怒意。
王泰心头一乐。近一个月的行军,赵应贵恢复如常,人也变的龙精虎猛,让他欣慰。
“王大人,不要理会这些莽夫,喝点酒就是这样,真是让人头疼!”
洪承畴歉意地说道,邀请王泰入座。
“洪督,让你见笑了!我那几个兄弟,我自会责罚和训斥。不过,大战在即,就让他们戴罪立功,军中之人,要是没有点血性,还怎么算是军人!”
王泰恭恭敬敬解释,给足了洪承畴面子。
白广恩,不就是“白三刀”的叔父吗?看来,对方是故意为之了。
洪承畴和王泰把臂言欢,笑意盈盈,就要返回座位。众人也都是满脸堆笑,一场小冲突而已,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王朴、唐通,你们让开!”
白广恩热血上头,甩开了搀扶他的王朴和唐通,返身过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奔到洪承畴和王泰的桌旁,单膝跪下。
“白广恩,你这是要作甚?”
监军张若麒脸色苍白,故作镇定,但颤抖的身体和声音已经出卖了他。
“洪督,各位大人,小人只想问王泰一句话,请洪督准允!”
白广恩抱拳行礼,郑重其事。
满屋之人,包括洪承畴,都是惊讶地看着跪地不起的白广恩。
“大胆!”
洪承畴怒容满面,大声呵斥了起来。
“好你个白广恩,大战在即,你还在这里撒泼闹事,任意妄为。你难道想试一下,本督的军法吗?”
“洪督,我侄子死的不明不白,今日王泰在此,我就要他当面承认,到底是不是他下的毒手?小人违反军规,甘愿受罚!”
白广恩掷地有声,连连磕头,跪伏不起。
“白广恩,你好大的……”
洪承畴气急,手指着白广恩,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这些个武夫,平日里骄横惯了,到了大场合,尽是丢人现眼。
“白广恩,你侄子被杀时,王泰正在随我北上,根本没有机会刺杀你的侄子。你会不会是冤枉他了。”
高起潜看了一眼王泰,心里也是狐疑。当时秦兵大部回陕,是不是王泰部下所为,也未可知。
“是啊,高公公说的没错!从济南城战,到北京城面圣,王大人天天和我一起,说他杀了你侄子,有些牵强吧。”
王廷臣也是劝道,他使了个眼色,和曹变蛟一左一右,就要拉走白广恩。
吴三桂和唐通等人,则是一起看着洪承畴,看他有什么反应。
“拉下去,棒打……”
洪承畴面色铁青,怒声喝道,却被一旁的王泰搭在手上阻止。
“洪督,不必如此。有什么话,就让白将军问吧。”
王泰的话,让洪承畴微微一愣。
这个王泰,不知道他又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这……”
“洪督放心就是。”
得到王泰确定的回答,洪承畴目光转向了白广恩,眼睛一瞪。
“有话快说,休的胡言!”
王廷臣和曹变蛟放开了白广恩,白广恩对着洪承畴跪拜一礼,这才站了起来,目光转向了王泰。
“王泰,我就想问一下,我侄子是不是你杀的?”
“你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你就说,我侄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你又能怎样?”
迎着满堂人注视的目光,王泰朗声说道,不徐不疾。
“王泰,你终于承认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刽子手!”
白广恩手指着王泰,面色通红,眼神狰狞。
所有人,包括洪承畴,众人都是看着王泰,满脸的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