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赵应贵还没有反应过来,十几支寒光闪闪的枪头,已经对准了他。
“你们是谁?都给老子滚出去!知道老子是谁吗?”
赵应贵的暴怒看在眼里,持枪的官军丝毫不为所动,一个中年武将走上前来,冷冷看了一眼赵应贵。
"我管你是谁,我等是奉命行事。你掳掠、淫辱晋王妃,罪在不赦,我等要将你捉拿归案!"
中年武将厉声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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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视赵应贵为无物。
“你狗日的乱喷什么?什么掳掠、淫辱晋王妃?老子是山西总兵赵应贵,这是老子的宅子!”
赵应贵向外咆哮了起来。
“郑二,你他尼昂的死到那里去了?”
他已经感觉出来,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
郑二进来,低着头,目光不敢看向赵应贵,嘴里却嘟嘟囔囔。
“大人,你干的事,和小人无关。你可不能冤枉小的啊!”
赵应贵如遭雷击,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郑二,又看了一旁被窝里哭哭啼啼的女子,心里冰到了极点!
连郑二都被买通,对方这是挖好了坑,让他跳啊!
“赵大人,证据确凿,你还死不认罪!你旁边的就是晋王妃,你还装什么糊涂?”
中年武将黑脸上正气凛然,也是冷若冰霜。
“把赵应贵抓起来,交给巡抚衙门处置!”
“等我穿好衣服!”
赵应贵冷静了下来,镇定地穿好衣服,任由对方把他绑上。
他微微一笑,注视着中年武将,语气平静。
“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背后的主谋,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动作如此迅速,能量如此之大,竟然能买通郑二,更让晋王甘为奔走。
他一时迷失了自我,终于没有逃过对方的精心布局。
"你们胡说什么,你掳掠晋王妃,真是斗胆包天!"
中年武将面色不改,依然是冷峻异常。
“把他带走,押到巡抚衙门,交由抚台大人发落!”
"小子,你记着,我怕你玩不起!"
赵应贵大踏步而行,看也不看郑二。
中年武将面色一变,却很快恢复了正常。
“等你能活着从大牢出来再说吧!”
“我还是那句话,能玩尽管玩,就怕你玩不起!”
赵应贵走入院中,一路前行,血迹斑斑,卫士们的尸体横七竖八,不由得怒上心头,笑了起来。
“你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晋王府,殿宇雄阔,建筑华丽,是大明诸藩王府中规模最大的王府。其富丽堂皇,犹如一座小紫禁城。
此刻,已是子时,正殿中依然是灯火通明,炭火熊熊,椅子上的两人年纪相仿,都是三十多岁,锦衣网巾的儒雅男子面色白皙,眼圈泛黑,一看就是酒色过度,正是晋王朱审烜。
朱审烜是晋裕王朱求桂之子,崇祯三年八月被封为晋世子,崇祯八年袭封为晋王。晋王一系,随大明建国,已经在山西地面上存在了两百多年。
另外一个圆脸胖子,皮肤微黑,三山帽、浅红衣外披裘领,富贵异常,此人叫范三拔,乃是山西首富范永斗的儿子。
范永斗,祖籍山西介休。早在明朝初年,范氏家族就在边镇张家口经商,历经七代,传至范永斗,成为张家口一带对满蒙贸易的汉族巨商,时人称其“贾于边城,以信义著”。
居于东北的女真族建立后金,由于和大明王朝的敌对关系,他们所需要的铁器、粮食等军事、生活物质,只能通过张家口的边市获得,而贩卖铁器、粮食等给黄太吉们的,就是以范永斗为首的八家山西商人。
贾于边城,以信义著。
国战之时,不图利国与一毛,却重清人之一信?不重汉人之存亡,只顾一家之私,何其讽刺,何其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