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划定范围庞大的京师直隶,北面将徐州囊括在内。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徐州府属南直隶管辖范围。徐州府范围只包括丰县、沛县、砀山、萧县诸县。明初,徐州设有京杭大运河码头,江南调往京师的漕船络绎不绝,徐州是必经之路。
黄河过徐州,再经云梯关东流入海,徐州算是中流分水的要断,因此也有水师驻扎。
万历三十二年,公元1604年,朝廷在原大运河东开凿新河道,大运河改道邳州,徐州城失去运河漕运,开始不如以前繁荣。
如今,这座不复繁荣的城市,浓烟翻滚,火光冲天,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尽被烟火所笼罩。官军们烧杀抢掠,百姓仓皇逃窜,鬼哭狼嚎,满街都是尸体和鲜血,一片的狼藉。
州衙大院,官员、衙役以及下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王国柱,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放开本官!”
州衙大堂,身着红袍的官员跪在地上,挣扎着要抬起头来,满脸通红,却被两侧的兵丁死死按住。
“饶命啊!不要杀我啊!”
“饶命啊,我是无辜的啊!”
“王国柱,你这狗贼!”
十几个五花大绑的大小官员被按倒跪在红袍身后,他们或痛哭流涕,或怒声呵斥,或磕头求饶,形态各异。
“老子要干什么?”
面色冷酷的四旬武将,端坐在案几之后,脚搭在桌子上,眼神冰冷。
“老子对朝廷忠心耿耿,整天提着脑袋拼命,还要被你们这些狗官训斥,克扣老子的饷银,弄的老子跟孙子一样!”
王国柱放下脚,站了起来,缓缓走了下来。
“老子要干什么?老子要你这个狗官的脑袋!”
王国柱说完,眼神忽然变的狰狞。
“王国柱,你这狗贼!朝廷没有亏待你,你为何要做这悖逆之事?克扣饷银,是你这……”
红袍官员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王国柱一脚踹在胸口,再也说不出话来。
“杀了!全杀了!”
王国柱面色铁青,怒声咆哮了起来。
刀枪并举,伴随着哭喊声和惨叫声,堂中鲜血迸溅,人人狰狞。
“银库搜了吗?”
杀戮结束,王国柱看着一旁的部下,满脸的杀气。
“军门,只有2000多两银子!”
“2000多两银子有个屁用!分到兄弟们手里,每个人还没有一两!”
王国柱冷声说完,大步朝外面走去,部下将士紧紧跟随。
“抄了这些狗官的宅子!还有城中那些富户,一个也不要放过!”
满城纵情烧杀抢掠的兵丁,他们释放心中的魔鬼,大街小巷,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浓烟滚滚,火光熊熊,就如末日一般。
暴行终于结束,兴高采烈的魔鬼们大包小包,肩扛马载,成群的女子被绳索绑着,鱼贯出了城门。
“军门,抢了20多万两银子,真他娘痛快!”
“军门,接下来去那里?”
将领们兴奋不已,王国柱却是不屑地摇了摇头。
“20多万两银子,四五千兄弟,一个人五六两,弄个屁!”
“军门,要不咱们去扬州,那城里的盐商,可都是有钱的主。”
一个黑瘦的将领说道,看来劫掠的结果,不是让他很满意。
“大哥,扬州不行,扬州有水师,还有上万官军,不好对付。还是另挑个地!”
另外一个军官摇了摇头,显然不赞成同袍的建议。
“孟二,这你就不懂了。扬州那些怂祸,开两炮就全逃了。越是富裕的地方,官军越爱命。也只有徐州这穷乡僻壤,才有咱们这些不要命的兄弟!”
王国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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