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这般客气让我有些不自在。”
“那林先生随意便是,这里没有外人。”
林近端起酒碗也是一饮而尽,这酒只是二十来度的发酵酒,此时他倒也不怕喝醉。
王蕴秀请他前来自然不是喝酒那么简单,酒坊份子的事,她也一直关注着,原来想买买不到,如今能买到了又有些畏手畏脚了。
“林先生应该也知道奴家请你到府上的意思吧!”
林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他必须将这个女人套进去,这样她才肯卖酒的时候出死力气。
酒一旦开始售卖必然招致七十二家正店的打压,她一旦承受不住退缩了,自己也要前功尽弃。
如果她大多数钱财买了酒坊的份子,而份子又亏损过半,她必然会跟自己一条心抗住压力,将事情做成,其他人同样如此。
至于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此时还分不清罢了。
林近问道:“我当初答应过会想办法让你买到酒坊的份子,如今可有买到?”
王蕴秀说道:“还没买,奴家要买五千股,价格最好不超过十贯!”
“酒坊的份子何时买都不会吃亏,你要对此有信心,无需去理会一时的价格波动。”
“既然如此,奴家听你的便是。”王蕴秀又给林近倒满酒,“林先生请!”
“请!”
两人又喝完一碗酒。
“王夫人不妨与我说一说这七十二家正店,背后之人都有哪些?”
王蕴秀闻言道:“这其中关系太过杂乱,奴家也说不清,总之都是皇亲国戚,豪门贵族,士族官员的产业罢了。”
“王夫人也觉得这事不好办?”
“恕奴家直言,新酒不可大批售卖,只能缓缓图之。”
林近当然知道一旦新酒大批售卖,自己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但是如今他不得不为。
林近呵呵一笑道:“王夫人也要知道,酒坊的大头是三司,而且很多朝中官员同样也买了酒坊的份子。”
王蕴秀闻言一愣显然她没想到此处,“如此看来林先生早已胸有成竹!”
“这其中免不了王夫人出力,我帮你同样也是帮自己,所以王夫人完全可以信任于我。”
“奴家觉得可以与樊楼合作一下,那毕竟是官家的产业,或许能通融一二。”
林近尴尬一笑道:“樊楼可不会卖我半成份子。”
王蕴秀格格一笑,“如此说来,林先生是欺负我这个寡居之人了?”
“王夫人这话可不要去外面说,官家知道了我可就惨了。”
王蕴秀闻言面色陡变,她不想与赵祯再有牵扯,那样她就真的要守一辈子寡了。
“人人都惧怕与我沾上关系,林先生自然也不例外!”
林近无奈的摇摇头,这事任谁也不好参与进去,她长得再美也不行。
林近安慰道:“官家是仁慈之人,你若早与他说明或许此时也已放下心结。”
王蕴秀闻言面色又是一变,“他可是大宋官家,奴家怎可不顾忌讳的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