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相有话可以直言。”
晏殊一拱手道:“林致远才大志疏,如今他好不容易对河北路有了兴趣,若是此番撤换他,下次再想他为朝廷出力怕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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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大志疏?晏殊这是在夸人还是损人?
赵祯闻言一笑道:“晏相对林致远的脾性很了解。”
“这只是臣的拙见。”
赵祯摆摆手道:“你说的没错,河北路还用得到他。”
王举正道:“那就只能升他的官了,但是安抚使必须五品以上方可任职,他的功劳不足以连升两级。”
叶清臣道:“臣以为,林致远的功劳与履历当的此职。”
赵祯闻言问道:“叶卿且说来听听。”
“先不说未建成的河北路诸城,单说他建立的中央钱行,几个月时间为朝廷聚集了几千万贯钱财一项,足以让他连升几级。”
晏殊闻言眼前一亮,自己的儿子也是在中央钱行做事,林致远记功,晏崇让自然也免不了分一杯羹。
晏殊拱手道:“臣赞同叶司使所言,况且他还有核查禁军空饷的功劳未算赏。”
章得象道:“晏相为何不说他激起禁军兵变?”
晏殊道:“如此说来兵变是林致远的错?章相不如将杨崇勋从死牢里放出来!让他继续回去当厢指挥使。”
“晏殊你这是强词夺理。”
晏殊道:“章相你才是强词夺理吧!”
“林致远查出禁军吃空饷可是有假?”
“杨崇勋与马邑兵变意图谋杀朝廷钦差可是有假?”
晏殊一连三句堵的章得象无力反驳,“反正引起兵变就是他的失责。”
赵祯见此只是认真的听着,台下两位宰辅的互怼并未结束,这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
晏殊道:“即便如此,他设的中央钱行半年不到的时间,便聚财五千万可是做了假?”
章得象道:“如今却不值那么多钱了。”
“那也不是他造成的。”
赵祯闻言一脸的无奈,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
“两位宰辅此番争吵无意义,不如想想该如何将损失弥补回来。”
叶清臣此时出言道:“官家不如将他召进宫里问对。”
赵祯闻言了然,叶清臣是想当面说服林近想办法尽快挽回损失,真那么容易自己也就不用发愁了。
晏殊心里一笑,你们都要抄人家的家产了,还想着人家会退步,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说再多都没用。
赵祯吩咐张茂则出宫去请林近入宫奏对。
“几位宰辅可先到偏殿休息片刻。”
几人闻言出了御书房。
谏院之中已经人人自危了,林致远可不是善与的,贾、庞两家殷鉴不远啊!
如今只因谏院有人风言奏事上了几道查收林家家产的奏折,致使国库损失了几千万资产。
偏偏这事谁也没办法解决,官家和宰辅只能求着林致远想办法,林致远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报复回去?
知谏院张方平道:“永叔,刚得到的消息,你那弟子要削咱们谏院风闻奏事的权利。”
欧阳修闻言也是面色一变,“我以为他会要求惩处上奏之人,没想到他会针对整个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