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富不敢说话了。
吕凤又道:“子婴提前上位,一系列举措下来,导致局势又不明朗了,咱们现在可两边都不敢得罪,万一押错注,那是万劫不复。你以为咱们这些家族,能历经几百年传承不断,靠的是运气吗?李斯有求于咱们,咱们就得接着,陈涉若要开口,咱们现在也得接着,你以为家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行啦,我的哥哥哎,我知道啦。”
吕富不麻烦起来,保证道:“你就放心吧,去了咸阳,我保证规规矩矩跟你屁股后面,好好看,好好学,一句话都不多说。”
“咱们第一次代表家族办事,不可大意。”
吕凤再叮嘱一句,挑开车帘吩咐马夫道:“今日提前歇脚,咱们慢些去咸阳。”
日头刚刚西入咸阳,吕家的车队便停了下来。
家丁散做一圈,将货物围在圈内,而圈中心则是两顶兽皮帐篷,帐内的地面都由兽皮垫了,其余处的奢华自不必多说。
许青梧好巧不巧,也刚好到了这里歇脚。
远远看见车队扎寨后,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在远处就停下了脚步,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点起一堆篝火,准备吃点干粮后早早入睡。
他的出现立即引起了吕家人的注意。
赶车的那大汉带人瞧了他一眼,并未驱赶,只对手下指了指他,应是让手下多注意点他的动静。
许青梧对此置若罔闻,你们喜欢盯着就盯着好了,反正我对你们又没什么兴趣,只要不赶我走就行。古代出趟远门可真是不容易,饶是他这样健壮的体格,现在都已经是在咬牙坚持了。
他从自制的双肩包内,翻出一个带木柄的小铁锅放在火上,加水后,切了些肉干放进去,待水烧开,再放入沿路摘的野葱等调料,接着便开始将自制的锅盔掰碎,一点点丢入其中,随着坚硬的锅盔变得软糯,香味也逐渐浓郁起来。
他端起这一小锅,大抵上可以被称之为泡馍的食物,心里不禁怀念起冰峰和糖蒜来。
一碗泡馍,一瓶冰峰、再来一小碟糖蒜,啧啧……
这才叫生活嘛。
不过眼下虽没有冰峰汽水,好在他随身带着高度白酒,吃一口煮馍,喝一口白酒,他心满意足地往石头上一靠,独自傻乐呵起来,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一锅煮馍吃了大半,那赶车的大汉小跑而来。
“有酒?”
大汉蹲在火堆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许青梧看看汉子,又看看身边的小酒壶,失声道:“这都闻见了?”
“可不是咋地,想地很呐!我闻着味就来了。”
汉子很自来熟地伸手拿过酒壶,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迫不及待地仰头就要干了,谁料才一口下肚,他便被辣的剧烈咳嗽起来。
他痛并快乐着,叹道:“呵,你这是啥酒,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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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嗓子,肠子肚子都火烧火燎的。”
许青梧扒拉一口煮馍,嘟囔道:“好喝不就行了?你给我留点啊。”
汉子小心翼翼地抿一口,眉眼间立即精彩起来,他一屁股坐在许青梧身边,探身瞅了瞅,又问:“你吃的这是啥?”
“唔……煮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