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莫晓琪摇头,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啦,你在追我姐吧,我批准了……”
莫晓玲慌忙打断:“晓琪,别瞎说,原哥今天是为你上大学的事来的,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我,也配不上原哥……”
王原有些窘了:“晓玲,男女之间没什么配不配得上,只是个合不合适的问题,你这样的观念要不得。”
莫晓琪道:“原哥说得对,姐,咱人穷不能志短,未来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
莫晓玲一把拉住她:“走,我们去那边坡上坐坐,有些事,当着原哥的面,姐也该跟你说清楚了。”
明天就是中元节了,一轮圆月高悬,路边一道土坡上,王原倒在杂草丛中,嘴里叼着一根,借着月色,打量着深邃的夜空,星辉灿烂。
不到3米外,坐下来的一对姐妹,莫晓玲开始轻声诉说这一年不为家人知晓的痛楚经历。
王原没去偷偷观察莫晓琪的反应,这种事,对这样单纯又快乐的少女,想必打击一定是巨大的。
只是,事情发生了,总得去面对。莫晓玲这样对妹妹说出来,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解脱。
从心理层面讲,这种惨痛的私秘总得有一个诉说渠道,他王原和徐胖子其实是局外人。
莫晓玲现在惟一能倾诉的对象,真的只有这个可爱的亲妹妹了。
莫晓玲轻声讲诉自己的故事,挑的都是些重点和转折,也就10来分钟便讲清楚了。
王原刚抽了两根烟,就听莫晓琪突然暴怒道:“王八蛋,这不是欺负人吗,这样的人就该天打雷劈,千刀万剐!”
莫晓玲抱住她,哭道:“晓琪,别说了,有原哥他们帮我,姐已经走出来了。”
“姐,你真的好傻呀!”莫晓琪又反过来抱住她,泪如雨下。
王原最听不得女人哭,又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
月色如洗,似乎连空气中都带着一丝伤悲和愤怒。
哭过之后,姐妹二人一阵相对无言。
稍后,莫晓玲趴在妹妹耳边,轻声道:“晓琪,原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该给人说声对不起。我听原哥说,他才25岁,这个月又刚离了婚,人家遇上这样的事,还能这样帮咱们,是个大好人……”
莫晓琪点点头,起身走去王原身边:“原哥,谢谢你,刚才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王原翻身而起:“晓琪,别这么客气,你姐姐遇上这么大的事,本来就挺难的,我遇上了就是缘份。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一切向前看,不用再提了。”
莫晓琪过去挽住莫晓玲的胳膊:“姐,我们回家吧。”
回到莫家,姐妹俩将妈妈扶进睡屋,伺候擦洗好了,便来院坝陪王原聊天。
晚上10点过,等王原洗漱过了,莫晓琪将烧好的热水端来,让王原烫烫脚。
王原谢过之后,烫好脚,刚擦干准备穿鞋,莫晓琪过来端起洗脚盆就走。
王原赶忙阻止道:“晓琪,我自己来,我这有手有脚的……”
莫晓琪在院坝外倒了洗脚水,回眸一笑:“原哥,你是客人呀。”
为别人端洗脚水,倒洗脚水,对这姑娘来说,似乎顺手而为,是很自然的事,并非特意。
王原被安排到堂屋左侧一间里屋,正是莫晓琪下午抹澡进的那间。
莫晓琪过来点好蚊香,又拎来一壶开水,还在床底下放了一个夜壶,然后道了一声晚安。
借着屋里有些昏暗的灯光,王原发现床边一张铺着报纸的小书桌上有一盏小台灯,拧开一看,很快知道这间屋便是莫晓琪的闺房兼书房。
其实面积不大,也就10来个平方,书桌上摆满了高中课本和一些文学名著及社科等杂书。
他注意到有几本记事本比较厚,刚一打开,扉页上便是一排娟秀的钢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