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笑安面有忧色,关临岳关切地问道:“咋啦?”
苏笑安本不想给关临岳添麻烦,既然关老爷子已经问及此事了,那也没啥不能说的。
“前些日子,陪朋友去看辆二手车,没想到遇到一帮强买强卖的家伙,如果不是遇到一位熟人,我怕是得流点血才有可能闯出来……刚才那位朋友来电话,那伙人被警方连锅端了,不过,为首的那个姓马的潜逃了。”说着话,苏笑安将那天在汽修厂发生的事详细地解说了半天。
“哦!事后你报警了?”关临岳随口问道。
“那倒没有。”苏笑安回答道。
“最近几天才法办他们,想必是搜集证据花费了不少时间,就算他们怀疑是你报的警,这都好多天了,应该不会怀疑到你,不必担心。”
“说的也是啊!”苏笑安笑着回应道。
烛鉴一事苏笑安觉着跟谁也不能说,不为别的,那玩意儿要是落到为非作歹之徒的手上,那得祸害多少人啊!
由此,苏笑安私底下搜集证据举报姓马的那帮人一事,说啥也不能让关临岳知道,苏笑安心里清楚得很,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好多事,如果烂到肚子里可能一辈子都风平浪静,稍一犹豫,则会惹下意想不到的麻烦。
虽说接触时间不多,在关临岳看来,苏笑安是个绝顶聪明的小伙,如果苏笑安仅仅只是个普通受害者,他多聪明啊!怎么可能面带忧色呢。
关临岳猜测,苏笑安肯定有些事没跟自己说清楚,姓马的估计搞难缠的,苏笑安这是怕自己突然遭受打击报复。
于是,关临岳压低嗓音建议道:“姓马的那种人最容易记仇了,有时候,就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你要实在放心不下,倒不如留意一下他的行踪,街面上跑生活最忌讳揭人的短了,所以,得到相关消息之后,你最好转发给我,我来安排后续事宜,到时候,省得你再落个打小报告的名声。”
“这恐怕有些不大合适吧?”苏笑安不想因为此事再给关临岳找麻烦。
“没啥不合适的,再说了,这也是每个公员应尽的义务嘛!”
“本来是我自己的事,真不想麻烦您!”
“我人头熟,比你好办事。”关临岳笑着回应道。
“那好吧!我朋友那边要是听到什么,我再联系您。”
“没问题!”
二人正聊着呢,就见三个高中生装束的女学生来到苏笑安的摊前,显然,三个小姑娘对小油画挺感兴趣的。
“老板,这些油画都是谁画的呀!”其中一个挺秀气的小姑娘笑着问道。
“我瞎画的,你们看着还行?”苏笑安笑着回应道。
“真的呀!那我请教请教你啊!我是学美术的,明年高考,素描、速写我还应付得来,就是这色彩部分挺发愁的,我看你这油画在色彩处理上层次分明、边界过渡特别自然,比我们老师还处理得好呢!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怎样调色、如何运笔才能到达您这效果。”原来,说话的小姑娘还是位美术专业的艺考生。
“这……我这一套怕是不适合考场要求吧?你要知道,即便是塑封了一下,里面到底还是有些空气,久而久之,它还是会变得更加干燥,平时不抖动还好,但有所震动,油彩还是会慢慢脱落的,所以,我就做了些商业化处理,就是人们常说的定型剂,考场上,你如果也如法炮制的话,那就违规了。”苏笑安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算不用定型技术,你这运用油彩的水平也挺了不起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反正觉着比我们老师强多了。”那个小姑娘笑着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