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又说:“那就可能是贤王见色起意?”
毕竟祁岁蓉的模样是真的挺标致的。
陈知许就是担心这个,她道:“应该不至于?”
贤王生来尊贵,身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会缺女人吗?
如果是贤王在这里,就会告诉她,他当然缺女人了,特别是可靠又能干,还能合他心意给他侍寝的女人,那可真是太缺了啊!
陈知许叹气:“罢了,等明日一早,我去求见贤王,看看能否问出些什么来。”
她端起碗,将刚炖好的燕窝粥喝完,便准备睡觉了。
似玉刚把碗端下去,窗户就被撬开,陈知许警惕的回头,就看到窗边蹲着个人,那个人身形高大,将窗户都给挡住了,他背后映照着院子里朦胧的烛光,影影绰绰的树影在他身上摇晃。
陈知许惊的后退两步,待她看清了来人的脸后,才捂住嘴,把惊呼咽了回去。
“你,”她愣了一会儿,又赶紧走过去,这下看清了钱长峰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震惊。
钱长峰有些不好意思,他蹲在窗户上,有些拘谨的说:“来看看你。”
顿了一下,他又小心的看着陈知许的脸色,问:“我能进去吗?”
他扫了一眼陈知许的闺房,宽敞,精致,他刚刚撬窗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其他的先不说,光是这窗户,用的都是梨花木,上面的凤眼纹清晰可见,凑近了还有淡淡的木香。
屋里的布置就更不用说了,书画摆件他分不清真假,但那扇牡丹屏风,他在烛光下都被亮眼的银光闪到了,金丝银线绣牡丹,这就是京城贵府的牌面吗?
所以他蹲在窗棂上,迟迟没敢下来,万一把人家珍贵的地板给踩脏了怎么办?
陈知许被他这个问题就问笑了,她拉住钱长峰手,说:“你快下来吧你,真是的,也不怕被人瞧见。”
钱长峰本想说,我看我媳妇,为什么怕被人瞧见,然而在看清了陈知许的脸后,又立马闭嘴了。
她是伯府小姐她是伯府小姐,可不能跟以前一样随意轻薄人家了,你配不上了配不上了!
钱长峰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显露本性,在这处处金贵的小姐闺房里把陈知许给办了。
话说回来,他分神的看了一眼屋里摆着的圆桌,这贵府里的桌子,应该很结实吧?
咳。
陈知许把他拉下来后,又探出头去看了看院子里,发现没有人后,才把窗户门重新关上。
她回转身来,低声对钱长峰道:“你等我一会儿。”
钱长峰便乖乖站在原地不动了。
陈知许走到外间,看到如花正在整理床铺,她看到陈知许,便立即从床榻上下来,说:“小姐怎么出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陈知许道:“今夜不用你,你去和似玉一起睡吧。”
如花有些迟疑:“可是,小姐你没有人守夜可怎么行呢?若是夜里有个什么需要,可怎么方便呢?”
陈知许摇头,也不解释,便说:“你去吧,听话。”
如花犹豫了一会儿,又不能不听话,便拿着自己的衣裳,打开门走了出去,临走还回头道:“小姐,真不用婢子守夜么?”
陈知许:“不用,你去吧。”
说着,便把门关上了,还把门栓也插上了。
如花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陈知许回到屋里,看到钱长峰还在原地站着,有些好笑。
她发现自从自己变回陈知许之后,钱长峰对她就便的十分拘谨了。
仿佛以前时不时就要耍耍流氓,说那些让人脸红的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占有欲那么强的一个人,竟然也变的这么克制拘谨了,陈知许一时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她走回来,看着钱长峰,说:“你还站着干嘛呢?坐呀。”
钱长峰这才板着脸坐到桌前,看着这个圆形的桌子,他下意识就伸手轻轻敲了敲,咦,真的很结实的样子啊。
陈知许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已经在开始对她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