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带白贵进了急诊室,在边上的一张床上挂吊瓶,他的病应该住院了,奈何又是床位问题,暂时只能在这里接受治疗。
白贵看到儿子的傻样顿时懵了,再次激动起来:“医生,医生呢。我儿子都这德性了,快来看看啊!”
白贵今天正在朋友家打牌,突然接到前期的电话,被臭骂了一顿,接着就赶往医院,谁知道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儿子的病果然很严重。妈的,这是什么鬼医院,肯定是上回就没给看好。
白贵的吵闹再次引来忽视的干涉,说旁边还有病人在抢救呢,让他小声点,要吵出去吵。白贵不齿这套,这回没有让步,跟护士吵了起来。
医院中有些护士也是狗脸,对病人家属态度蛮横,可真遇到蛮横的了,她们也就没办法了,白了一眼,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去找医生报告去了。
吵闹是有用的,医生真的来了,看过之后,也觉得问题有些严重。催问检查结果回来没有,问过之后,结果没出来,但底片已经出来了。医院的系统是联网的,医生打开自己的电脑,亲自去看脑补CT。医生看到颅内大面积的非正常阴影显示,觉得问题有些严重。
“安排住院吧。”
医生冷冷道。
白贵这回老实了,待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回头看到儿子还躺在那里,他的同学正匆匆走出去,白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天去办手续吧。”
医生说了句,从旁边的打印机上取出几张单子。
外边楼道里,王真真哭着正在打电话。
“真真,麻烦你先看着,阿姨明天就回去。有用钱的地方,阿姨先给你打一万过去。不够马上跟阿姨说啊!”
那边马媛媛的声音中也带着哭腔,她一个女强人,也就在儿子身上,才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王真真回来看到拿着单据的白贵:“叔叔,是办住院手续吗?给我吧!”
晚上住院处早就下班了,这些手续得第二天办。但马媛媛告诉了王真真,让王真真知道白立的爸爸靠不住,委托她办这些事。
白贵也没什么自觉,就将这些单据给了王真真。
接下来的一夜,俩人都没有回去。
白立持续高烧不退,医生也进行了一些其他的治疗方法,打了一剂强制退烧针,还是没有起作用。护士来帮忙清理了白立流出来的口水、鼻涕和眼泪,给了王真真一些酒精,让她帮忙擦拭额头。现在这情况,必须药物和物理同时降温,如果持续高烧,容易烧坏脑子。
除此之外,医院暂时也没有好办法,他们还有其他同样严重甚至更严重的伤患要处理,不可能一直关心白立。
白贵甩手掌柜做惯了,照顾白立的,只能是王真真。
她用酒精棉球,不停的擦拭着白立的额头,时而帮他擦干净流出来的鼻涕口水,每隔二十分钟量一次体温。
一夜,王真真做的都很仔细,如同一个专用的小护士。
终于到了天亮,体温才下降了一些,从高烧四十度左右,降到了三十八度多。
白立则睁开了眼睛。
王真真一喜,正要说话,白立先说了。
“嗯,醒了!”
“要。”
“不要热水,我要冰的。”
“渴死了!”
旁人看来,白立是在自言自语,可王真真却愣在了原地。
讷讷说道:“可我没说话啊。”
白立道:“我好像知道你要说什么!”
白立通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