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外,大幕发光,在后半夜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突兀的出现,虽然看着很神圣,但却让人心悸,有阵阵惊悚感。
那是恒均,他手持至宝要跨界了吗?这一天突然到来,让各方都不安。
不止是张道岭、冥血教祖等人面色变了,大幕中的各方强者也被惊动了,得悉了恒均的动向。
“恒均,你所为何来?”张道岭开口,身为一教之祖,哪怕面对无解的羽化幡,他也有大威严,面色冷淡而平静。
“我为他而来。”恒均以羽化幡指向房屋外、芦苇湖畔的王煊。
他一头白发,但面孔很年轻,双目深邃,身穿阴阳神火蚕吐丝编织的仙衣,立身在大幕后,混沌气缭绕,深不可测。。
“老恒,你不是最不愿意掺和别人的争斗吗,现在怎么来到这里,要为郑绝世助阵?”冥血教祖开口。
“冥血,你这是站队了,想同我和恒均道兄为敌?”郑元天开口,漆黑的甲胄带给人神秘而沉重的感觉。
冥血教祖斜睨他,道:“郑黑心,不久前,你、祁毅、魔祖三个混账,冒充我的事忘记了吗?我和恒均道兄没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
郑元天没开口,心说,谁让你有九条真命,中古以来,各方想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不都是冒充你吗?已是常态。
恒均手中的羽化幡几乎要切开大幕,至宝果然恐怖,握在这等强人手中,现在无人可挡,它竟真的能剥离旧约的束缚!
“这个年轻人将我送到旧土的人都杀了,一个未留,我自然要找他清算。”恒均平静地说道。
王煊沉声道:“我是为了自保,才和他们对抗。这些人不止要杀我,还要害死我父母,屠戮我身边的朋友,毫不留情。难道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动手,不能去反抗?”
现在,他没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血拼到底,只要他舍得养生炉,凭他身边的四位绝世高手,应该能反杀对方!
恒均没搭理他,而是同张道岭和冥血对话,显然,他自恃身份,不打算和王煊多说什么,不在一个层面。
“当年,我欠了老郑一个人情,今天正好还上,为他抵住各位的锋芒。”
想都不用想,说到底,还是郑元天请动了他,不然的话,为了他的那些部众,他现在没有必要兴师动众呢。
以后他有的是时间,跨界时,可以无声的抹杀王煊,是郑绝世等不及了,私下找了他,让他相助。
张道岭开口:“道友,你这样不太好吧。你的门徒如果被人无故加害,你有雷霆之怒的话,可以理解。可他们杀人不成反被杀,你这样手持至宝出面,震动两界,是不是太过了?如果让你的其他弟子来出手,我等倒是无话可说。”
显然,这种说辞是老张在和他讨价还价,让他不要妄动,这个层面的人并不想直接撕破脸皮。
恒均摇头,道:“我可以不对他出手,但我也不愿你们和郑道友对上,这是郑绝世的私事。”
张道岭笑了笑,道:“你让郑元天和他私下解决?有些欺负人啊。老郑是什么年代的人?比博物馆里的那些老物件都要老的多。和一个年轻人争斗,厮杀,有些说不过去啊。”
“是这个道理。”冥血教祖点头。
“这世间,就是那么的残酷,他沾惹了大因果,杀了我一道化身,总不能这样揭过吧?”郑元天开口。
在精神世界中,他被方雨竹斩去部分元神之力,导致道行严重受损,随后被王煊这个后生击杀,传遍了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