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面面相觑,仿佛想说我吃错了药。一个讲:“干嘛这么麻烦,直接写多简单,而且喜神怎么又害我们又帮我们,哪有这种事。”
“也许——喜神有苦衷。”陡然想起喜神回头朝我做的那个苦脸。“我要下去看看,如果猜的对,下面就该有尸体,应该是白骨,就是影像中那个人的。我们没有出路,在这只能等死。”
“我跟你一起下。”孙正讲。
“小心点!”孙医生紧张地说。
来到深沟边,郑刚拿出那个小钢炮一照,底下白亮亮一片反光,像是岩石地面。孙正捡个石子一扔——啪、啪……没有水,估计至少有三十米深。把绳子拴身上,砍刀别在腰间皮带里,手枪装进裤子口袋。郑刚叫我俩掏出对讲机,“频率已经调好,打开开关就能通话。”郑刚边说边弄给我们看。
准备妥当。他们拉着绳子,我和孙正挎着包一点一点往下落。崖壁稍稍有点倾斜,乌黑冰凉,到处是凸起的石棱,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实在让人惊叹,如果没有奇门遁甲和毒物,这里真是探险圣地。
落到底,拔出砍刀,四下一照,脚下是石面,石壁上没有洞穴,清清爽爽的倒是让人放心,就怕那些毒物有地方藏。原以为沟底长着大量彼岸花,也许彼岸花长在先前那段里,这个山洞本身就是个无人能解的迷。
解下绳子,和孙正并排往前找。周围阴沉沉,恐惧的本能浸透全身,走几步便不自觉回头瞧,生怕后面有东西蹿出来。走了几十米,没发现尸骨。越走心越凉,停住脚。“会不会走反了,回头找吧。”孙正应一声,我俩调头往回走。我们是从影像中那人跳下的位置下来的,希望是走反了。两边有五六米宽,沟里空空荡荡,灯光照得一目了然。
走了一会,“在这!”孙正一叫,赶紧顺着照去——一副灰不溜秋骸骨趴地上,阴森森骇人。心头一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脑子里一团乱麻。孙正也盯着发愣。
拿起对讲机,“发现尸骨了,你们下来吧。”
郑刚反应迟钝似的答应一声。
不一会,一个个挎着包拴着绳子落下来。这里情况复杂,大伙一落地,立即取出砍刀,背上背包,处于战备状态。不一会,郑刚最后一个攀着绳子下来。“你是怎么下来的?”我问。
“墙边正好有个凸起的石柱,绳子拴在上面。”
郑刚打开应急灯,照得周围一片昏暗。大伙围着那副骸骨,像看着天外来客。
气氛比刚才活泛许多,好像又找到了希望。孙医生看着我俩,很高兴。
“我们讨论讨论,这里太复杂,先说能确定的。”我坐下来,打破沉默,“首先,那些影像是真实的,是当初造墓时弄的。在这个前提下,喜神给我们提示,目的是想帮我们。”
大伙一阵唏嘘,但没人反对。
“如果这些分析都成立,那想害我们的——不是喜神。”
众人点头。大伙都坐下来,走了这么久都累了,砍刀和包搁在身旁。
“是白胡子老头吗?”孙正问。
“如果是,喜神肯定在他的控制下。”我说,“问题非常复杂,我们一个一个分析,不能乱。第一个问题,白胡子老头为什么要害我们?”
“这还用问,肯定是想保护汉武帝的墓。”一个讲。
“好,就是说,白胡子老头铁定是我们的敌人。第二个问题,汉武帝既然想让自己的墓被人发现,把秘密铸在三龙鼎上,还用鬼血泣逼人进来找,目的是什么,好好想想!”
有的摇头,有的人挠头抓耳,有的咂嘴,想不出所以然。这个问题是核心,是一切谜团的根结,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根本不该问。
“可以这样想——”孙正似有所悟,手一摆,“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想让别人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