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族,禁宫。
清晨的曦光透过窗子洒在床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感。
婚床上,凌乱的被褥如同两人心中的距离一样,冷清而陌生。
李玉泪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一头雪白的长发散发着格外迷人的气息,只是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也并没有成为妻子的愉悦。
赌鬼早已穿戴整齐,比起十万年前的邋遢,他现在反而英俊不少,只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掌心中紧张得出汗。
昨晚虽是他们的婚礼之夜,但这二人却没有却没有寻常夫妻的亲密与温暖。
赌鬼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指尖微微发抖,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花不错,你父亲特意给我们准备的吧。”良久的沉默后,李玉泪率先开口。
可是这一句话,却让赌鬼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旁边桌子上,静静地放着一朵天欢,它是欲望放纵的花朵,也是昨晚疯狂的原因。
“我......”赌鬼想解释,却发现就是自己理亏,虽说天欢是梵胤褚师的手笔,但自己昨晚却不是老爷子硬抓进来的。
李玉泪坐在床上,她的眼神淡漠,视线落在赌鬼身上,轻飘飘说了一句:“我一开始真以为,你帮我是因为和兄长的交情。”
“对不起,昨晚对你做了那种事情。”赌鬼终于开口,声音充满愧疚,“我也知道自己是个卑鄙小人,没人强迫我,天欢终归是外物,是我自己龌龊,但是请你相信,我是真心实意帮你。”
李玉泪打断了他的话,漠然说道:“你不必再解释这些了,我知道你父亲一直想要我们诞下一个孩子,成为你们梵族的最强血脉,这不也是你心甘情愿的选择吗?”
赌鬼愣住了,因为李玉泪一点都没有说错,自己心底难道就不期待和她有一个孩子吗?
“那个……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冥界目前的形势危急,我说服了老头出兵,我们会尽全力抵抗诸天大军,保住九族。”
李玉泪依然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对他所说没有任何兴趣。
赌鬼的声音逐渐变得更加急切:“我已经把酆都大帝的孩子和婆婆都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他们以后绝对没有危险。”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李玉泪的反应,期待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宽慰,然而李玉泪依然没有回应。
气氛愈加沉默,赌鬼的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焦虑和尴尬,心中那份愧疚和无力感,仿佛笼罩着他的一切,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李玉泪开口,并转移了话题:“你的修为距离兄长的境界,仅差一丝了对吧?”
赌鬼一愣,略显惊讶地望向李玉泪,然后点了点头:“没错。”
“大方广十轮经。”李玉泪的眼神依旧淡然,“不愧是世间第一功法,你若能参悟其中的奥义,必能踏上封天之路。”
“如果我真的能踏足封天,一定……”赌鬼连忙开口,他想要做出保证,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后半句。
他的声音变得无力,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