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平头哥发誓,他绝对不会写到卷宗报告里,就算写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只会觉得他脑残。
平头哥有苦难言,这个案情怎么分析?神明要不要先带回去关起来盘问?如果别人知道‘神’这件事,会引发多大的混乱?
这些平头哥都不敢想,却又不得不想。
‘神’的出现,对于现有文明的冲击实在太大,而人类又是有着信仰需求的种族,实在很难保证不发生内乱。
为今之计,只能隐瞒住神明的身份,将其努力打造成一位普通人。
平头哥苦着嗓子道:“神明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是人类,相较于您而言,是很渺小的一类种族;而地球上有不少人有强者崇拜情结,如果引发这类人的狂热,后果会不堪设想。所以,能不能、能不能请您一定隐瞒住自己的身份?”
神白沉眸,觉得这套说法也对,况且他也没有想多介于人类的规则。
“可以!”
平头哥长吁一口气,太好了,人类的和谐稳定暂时不会被打破了!
平头哥接着试探性的问:“神明先生,请问您有长期在这里居住的打算吗?”
神白眉头微皱,如果是之前,他会果断的说‘没有这样的打算’,可如今连今经历了这样的糟糕的事情,这让他不得不想留下来的可能性。
神白犹豫功夫,连今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处,她很怕神白说出来的答案是否定的。
她对神明有亵渎之情,她想把本该供奉在神坛上、理应受万种朝拜的神据为己有。
她从小到大都是冷静且克制的,总是在告诉自己‘不是自己的别去想,这样才能少受点痛苦’,所以她不奢求她母亲连月的母爱的回应,也不曾把希望寄托在不曾某面的虚无缥缈的父亲身上。
事实证明,她的行为是对的,至少她见到俞道平后,不曾产生任何父女之情的渴盼,从而避免了希望破灭后的伤害。
人心很脆弱,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跌落失望,她不希望神白在耗费那么多心思找到她、治愈她、拥抱她,让她的依恋更加热切和无法自拔时,又冷漠的抽身离去。
他是神明,亦是妖邪,总是勾搭心如明镜、佛性已深的她不断沉沦,而他在勾引了她后,又无畏挂怀的挥一挥衣袖,如安然无事的冲她作别。
某一刻,连今心头的蠢蠢欲动的占有欲又出现了。
这个男人既然招惹了她,她就该把他囚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只看到自己,只听得见自己说话,隔断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连今的突如其来的嗜血的念头让她十指蜷缩起来,紧握住神白的手又寒又湿,那张明艳的脸明明在笑,眼尾却飘了红,如同一抹残血滴落洇开。
连今耐心的等待着神白的话,她想,如果从他嘴里吐出的话不是自己想听的,她肯定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神白已经抬起了眼,薄而殷红的唇微启。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