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汉再也忍受不了儿子的丢人行为,他上前,抡圆了手臂,啪地就给了马栓住一个大耳刮子,骂道:“你个没出息的孬种,连自己媳妇儿都管不住!”
“孬种也是你的种,你还好意思说我!”马栓住叫道。
马老汉被这话给噎了一下,呃的一声,差点儿又一口气没上来,气得老脸通红,直感今天把老马家祖宗八辈的面子都丢光了,以后真是没脸再住在这个村子里了!
马婶婶上前拉了把马老汉,她说道:“这,这也不能怪栓住,谁让咱家栓住老实呢!”她替儿子开脱了一句。
在场围观的村民们倒也没有幸灾乐祸的,马家遭了大难,本来就挺可怜的,而且马家平常为人也不错,虽然儿媳妇儿跟别人下套儿给栓住,实在是丢人事,可谁家没有糟心事呢,只是大家都不公开说罢了。
马家邻居说道:“对啊,马老哥,难不成有了奸恶的儿媳妇,你却反而要怪自己儿子老实么,难道要让他也奸恶起来,你才开心不成!”
“我,我哪有那意思!”马老汉的大家长气势受挫,蹲下身子,不停地揉搓脑袋,看他的样子,比马栓住还要难受。
这时候,张老六又跳进了院子,他道:“事情的经过,得讲清楚,然后麻烦日知少爷写下来,算成是状子,这样才好上报给县令大人,以后是要怎么抓人,或者是要赔偿,都得以状子为准的。”
李日知点头道:“不错,正该如此,这件事情已经遮掩不住了,你家的房子,还有浮财都受了损失,家门名声也受了大损,所以赔偿是必须要的,不能便宜了伤害你们的人,对吧?”
村民们一起点头,对啊,人要脸树要皮,这口气要是忍了,马家也就算完了,都不对起小马村的列祖列宗啊!
马栓住擦了把眼泪,道:“告,一定要告,我咽不下这口气!”
马老汉却想得比他多些,眼巴巴地看着李日知,说道:“这位小少爷,如果在这里写了状子,那以后到了公堂上,是不是就不用再把事情说一遍了?”
他很害怕去了公堂后,县令大人当众念状子,结果让更多的人知道了马家的丢人事,好歹现在也只有小马村的人知道,上了大堂可就是整个荥阳的人都知道了。
李日知点头道:“只要写的详细,自然就不用说了,这种事情涉及到门风家誉,所以我舅舅是会理解的,到时我和舅舅说一声,不公开审理,在二堂审一下就成了!”
张老六在旁补充道:“日知少爷的舅舅,便是本县的县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