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有在旁都听傻了,他可没有想到这么多的问题,本来是没有想到,可经李日知这么一整理,然后挨个问题的问出来,他忽然发现,应该有可能查出是谁杀害的兄嫂二人。
郑刚令坐在堂上,微笑着摸了摸胡子,他放心了,自己的外甥仍旧是心思缜密,头脑清醒,问案有条有理,这样就好,大外甥前途无量,肯定比自己强。
李日知问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问道:“王婆第一个跑来的,她上楼了吗,她是自己上楼的吗,她有没有打翻过什么东西,当时的表现是什么样的?”
这回两个学徒又傻了,这个问题他俩不太好回答,其中一个学徒道:“王婆当时跑得挺快,直接就进店了,当时好象是问了我们两句,但当时太慌张了,也没留意她问的是什么。”
另一个学徒道:“她是上楼了,是自己上的楼,不过,很快就又叫着跑了下来,她在楼上做了什么,小人倒是不知,当时没有跟着上楼。”
李日知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王婆有一段时间是和你们师傅师娘在一起的,如果当时你们的师傅和师娘还是有救的,或者说她对你们的师傅和师娘做过什么,或者是对二楼的杀人现场做过什么,你们都是不知道的,对不对?”
“这个,是对的吧!”一个学徒说道,另一个迟疑了一下,只好点了点头。
武二有啊地一声,他心想:“难道是王婆杀害的我兄嫂?这不大可能吧,别说我嫂子比她强壮,我哥哥更是孔武有力,王婆几乎不可能害了他们的,也许是另有隐情?”
“那么西门掌柜呢?”李日知把同样的问题,王婆改成了西门掌柜,又问了一遍。
这时,两个学徒回答得就快了,一个学徒道:“西门掌柜的是在店里等了一下,等王婆跑了下来,他才上去的,也是待了片刻的功夫,然后便下来了,当时他的表情……脸很白,很惊慌,下楼的时候差点儿摔倒!”
另一个学徒则道:“西门掌柜在楼上做了什么,小人并不知道,我俩当时都在店外喊人,没有跟着进去。”
武二有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气道:“你们两个糊涂蛋,竟然让两个人都分别上了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废物,除了会吃,还会什么?”
“会饿!”两个学徒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俩很是惊讶,同样的问题,潘氏也问过他俩,为什么武家的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呀?
坐在堂上的郑刚令,被他俩给气笑了,摇头道:“这真是两个糊涂蛋了!那么,本官来问你们两个,随后跑来的邻居,还有单独上楼的吗?”
两个学徒想了想,纷纷摇头,来的人多了,他俩也就跟着一起进店了,那时候店里乱乱糟糟的,没有人能再有机会单独上楼了。
李日知听到这里,叹气道:“我刚才还怪武同学破坏现场,现在发现是错怪他了,破坏现场的是这两个人啊,他俩现在是有杀人嫌疑的,把他俩看好吧!”
两个学徒大吃两惊,他俩都不明白了,是他俩发现的师傅师娘遇害,也是他俩叫的人来帮忙,怎么变成了他俩有嫌疑,就算是别人要害师傅和师娘,他俩也不会害啊,还指望着在蒸饼店里混饭吃呢!
看他俩的表情是不服,可他俩服不服有什么用,现在他俩就是有嫌疑了呀!
李日知道:“你俩和武大有还有潘氏单独待过,也许就是你俩杀害了师傅和师娘,然后贼喊捉贼,装可怜,装清白,然后叫来一大群的人,把现场完全破坏掉,以致于官府无法破案,你俩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话,可以有很多种说法,李日知现在说的话,不见得是对的,但在两个学徒拿不出证据,证明他俩是清白的前提下,这个话即便不一定对,但却也不一定错,尤其是在吓唬胆小的人的时候,这种话是最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