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客气一番,把匾额接了过来,让仆人把匾额挂在了书房里,其余的事情,也就不用他操心了,自然会有李正纯和郑氏出面,请各位宿老,还有一众来看热闹的人,去县城里最大的酒楼,大吃一顿。
吃喝完毕之后,又给了每位宿老一封金子,用红纸包好的,以示感谢,而宿老们带来的那些随从,则是每人一封银子,也是用红纸包的,至于帮忙的百姓,则给了每人一贯钱做酬谢。
宿老还好些,他们都不缺钱,但见到金子也不禁惊讶,而宿老们的随从见了银子,则是又惊又喜,那些帮忙的百姓见有一贯钱好拿,差点儿乐疯!
李家好大的手笔,真舍得花钱啊,真是积善的人家啊,书香门第,药香四溢,以后李日知肯定能当官,肯定是清官,而且肯定升官很快,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忙乎了一整天,李日知晚上才得出空来,去了一趟县衙,把事情告诉了郑刚令,郑刚令摸着胡须,自然很高兴。
郑刚令道:“日知,你今晚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回书院吧,不要在家里多留了。因为你精通刑律的消息一传出去,就势必会有人上门,求你帮他们打官司!”
李日知点头道:“外甥也是这么想的,上门之人必是亲朋故旧,父亲和母亲不好推脱,如果答应了,就会给舅舅添麻烦,而如果不答应,便会得罪了这些亲朋故旧,以至于我刚刚得来的名头有损,说不定还会有谣言,所以还是尽早离开才好!”
郑刚令笑道:“不错,正是如此,等你到了书院就没关系了,可以用要专心读书为理由拒绝,而山长郭有皆也会替你挡人的,你准备好了之后,准备去州里考试便成了。”
李日知答应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日知便起身回家,到家后把郑刚令的话转述给父母,李正纯和郑氏都明白这个道理,打算等过两天去看郑刚令,李日知这晚便没有看书,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李日知便穿戴整齐,背着一只竹书箱,离开了六分医馆,往商阳书院返回!
果不其然,就如同李日知昨天预料的那样,在李日知走后没多久,昨天那位送匾额的张宿老便来了,在六分医馆门前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张宿老便冲着大街说道:“今天又来到了这六分医馆……”
“老太爷,门在这边儿!”仆人忙把他的身子给转了转,对准了六分医馆的大门。
张宿老哦了声,这才面对大门,又道:“不知李太医在不在家啊?”
李正纯以前在长安的太医院里当过医正,所以回到荥阳后,这里的人也都称他为李太医。
张宿老在门前一站,李正纯当然看到了,连忙迎出医馆,对着张宿老笑道:“张宿老,您来了,可是要身体不舒服?”
“我身体好着呢,不是来看病的!咳咳,咳咳咳!”张宿老又道:“你家的日知在吗,我有事儿找他帮忙!”
李正纯一笑,心想:“是想要我儿子帮忙替你打官司吧,不巧得很,我儿子走了!而且,我儿子未得功名之前,并没有做讼师的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