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行卷可以扬名,但那也只是在考卷水平差不多时,谁的名气大,谁的靠山硬,那就先取中谁,但如果考卷水平相差太多,那就算投行卷投得再好,也要往后面排啊!
赵建的眼睛刷地就亮了,他直瞪瞪地看向两个文士,听他俩说话,所幸那两个文士并没有注意到他,还在说着自己的事情。
穿蓝袍的吴文士喝了一小口酒,道:“进士科的题目嘛,太难弄了,而且也贵,不如你改考别的科目吧,比如说考个明算科,这题目就便宜得多了,你看如何?”
赵建心想:“考什么科不是要去礼部报备么,都已经报备完了,现在改来不及了吧!”
可灰袍文士说道:“可我已经报了进士科,如果改考明算科,这手续方面……”
“只要你拿钱出来,礼部的关节方面,自然由我去为你操办,你不必担心。”吴文士说道。
灰袍文士点头道:“也好,对于小弟来说,考什么科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做官,那小弟就改考明算科吧!只是这费用方面?”
吴文士伸出一只手来,比划着道:“五十贯,我也不多要,但如果少一贯,这事儿就算拉倒!”
灰袍文士倒也算是爽快,点头道:“好,那便五十贯,咱们说好了,用金银结算可以吧,要不然五十贯的钱得多重,我哪可能带在身上!”
“可以啊,这没问题,金银也是可以的!”吴文士点头答应。
灰袍文士从怀里换出一个小袋子,在手里掂了掂,递给了吴文士,吴文士递过之后,揣入了怀中,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信封,递给了灰袍文士,灰袍文士迅速揣入了怀中,立即便告辞离开了。
赵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脑子里面乱哄哄的,他认为自己刚才看到了这个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一场交易,这场交易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究竟是哪里不对,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脑子里面乱成一团,根本就没办法思考了!
那个吴文士还在喝着小酒,赵建却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刚才灰袍文士坐的位子上,他坐了下来,看着吴文士,吴文士吓了一跳,也看出赵建!
吴文士很是惊讶地道:“这位仁兄,你找谁啊,我不认得你啊!”
赵建道:“兄台,你姓吴啊?”
吴文士更加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吴啊?”
赵建又道:“吴兄,你能弄到今科考试的题目,进士科的题目?”
吴文士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无人,这才松了口气,对赵建道:“这位仁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那科举考试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考题怎么可能外泄,我又怎以可能知道题目呢,你一定是搞错了!”
赵建却急道:“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你们说了呀,你还收了那个人的钱,怎么现在又说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