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连忙拉住他,道:“别走啊,有事儿好商量。关键我不知道你的考题是不是真的,你让我冒然给你凑两百贯,这也说不过去吧!”
要是钱少,赵建一冲动说不定现场就付了,他虽然不是出身大富大贵的豪门,但也绝对是有田有房的地主之家,如果和全束方比,或者和李日知傅贵宝他们比,那他是挺自惭形秽的,但要说几十贯上百贯的钱,他还是拿出得来的,再找人借一借,二百贯虽然会有些吃力,但也不至于凑不出来。
吴文士一脸的不屑,道:“你要是拿不出钱来,就说拿不出便是,何必说什么是假的考题,你要是怀疑,那正好我不想卖给你呢!”说完这话,他作势又要走。
他越是这么不想做这笔生意,赵建就越觉得这事儿是真的,他道:“只要你能证明那考题是真的不就得了,二百贯而已,我用金子付你,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题,这总行了吧!”
吴文士犹豫了一下,道:“那也可以,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生你的气,那么太子洗马……”
赵建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两只眼睛放光,他用发抖的语音说道:“太子洗马?他,是从他那里得知的考题吗?”
吴文士嗨了声,道:“太子洗马那是何等的身份,就算人家想要发财,也不需要用卖考题这么大风险的事啊!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说的是太子洗马家的大管家的话,你总不会不信吧!”
赵建颇有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太子洗马何等身份,做这种官的人必定是太子的心腹之人,以后朝堂上的重臣,想要发财什么样的办法没有,怎么可能干买卖考题这样的事情呢,犯不上冒这种风险啊!
赵建问道:“是太子洗马在看考题时,被大总管给偷看到了?”
吴文士咦了声,道:“这个,你怎么会知道,你认得大管家,他和你说过,不可能啊!”
赵建道:“我猜的,我不认得大管家,你能给我引见一下大管家吗?”
吴文士道:“我知道大管家住哪儿,他家里出事儿了,他正好这几天都在家,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过,你得先把钱准备好才成,不要到了之后,你又说没有钱,你这不是耍我呢么!”
赵建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吴文士又起身要走,赵建连忙拉住他,一咬牙,道:“要不你在此等我片刻,我去给你凑钱!”
吴文士哼了声,道:“我只等你两刻钟,如果两刻钟你还不回来,那我就走了,反正我也不想做你的生意!”
赵建嗯嗯两声,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仍到了桌子上,大步出了酒馆,往得道院跑了回去。
吴文士望着赵建的背影,从牙缝里挤了一丝冷笑。
赵建一路狂奔,跑回了得道院,他首先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把路费什么的都翻了出来,穷家富路,出门在外,路费当然是要带足的,尤其是象赵建这样上京赶考的士子,更是要带够几个月的路费,以免滞留长安发生断炊这样的严重事情。
赵建除了平常花用的铜钱之外,压包袱用的是两小锭金子,这是他出门之时,父亲亲自给他带上的,用处就是以备不时需,如果兑换成铜钱,绝对可以超过一百贯,甚至有可能达以一百二十贯。
赵建拿出这两小锭金子,在手中掂了掂,心想:“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如果我去看时发现题目是假的,那我不买便是,只是还差了大概一百来贯,却是不知该管谁借。”
就在这时,全束方回来了,他早上出门办事,办完事吃了中饭,便回得道院休息,正好看见赵建在屋子里面。